若她執意而為,南蘄其實拿她也無可奈何,索性泄了氣,腆著臉開始討好。
“嘿嘿,殿下您日理萬機的,想必是累了,我給殿下捶捶腿好了。”
某人愿意獻殷勤,凰緋清倒也十分享受,并未制止。
反倒是一旁默默站著的歐陽云,看著如此恩愛的兩個人,心中十分難受又無可奈何。
凰緋清率先發現了他的存在,薄唇掀了掀,“歐陽云,這里不用你,下去吧。”
歐陽云身體微顫,默默的將臉埋得更低了,聲音悶悶的。
“是。”
“殿下,這朵小白花這幾天老喜歡往你身邊湊,不會真的黏上你了吧。”南蘄看出了些端倪。
倒不是真的吃醋,就覺得自己得和一個院子的男人爭風吃醋,心里怪不舒服的。
失神之時,一道嬌媚的笑聲傳來,“黏人的才乖巧,不是嗎?”
“我看你是****,后院那么多男人還不夠,凌王府送來的人你也敢收。”
難道就不怕是細作?
“所以東宮才需要你幫本宮好好的守住啊,特別是本宮不在的這段期間,掩人耳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。”
凰緋清鳳眸微揚。
那嬌羞帶怯,含苞待放的模樣,讓人見之心動。
只可惜,南蘄向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,更不好女色,所以壓根兒無視了凰緋清的拋媚眼。
“我能夠有什么好處。”南蘄別扭道,“白干我可不答應。”
“我都把曹魏給你安排到跟前了,還不滿足?”
“那本就是你欠我的,若不是你棒打鴛鴦,曹哥哥能生我這么久的氣嗎!”
說到這件事南蘄一肚子火無處發泄,她倒好,還敢在他面前提。
凰緋清抿唇淺笑,不慢不急道,“不愿意的話,那你還是跟我回南疆吧。”
南蘄驚得臉色立變,磕磕巴巴道,“我,我不要,我不回。”
“罷了罷了,算我輸給你了,都城這邊的事我可以替你遮掩,可宮中那幾位不是省油的燈,遲早會發現的,到時候暴露的可不止是你了。”
凰緋清此行的目的南蘄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也是,凰緋清堂而皇之的與他結親,給他的名分卻只是側駙馬。
為什么?
還不都是因為駙馬的位置,乃至以后中宮的位置是留給一人的。
除了那個人,凰緋清根本不會給任何人真心,亦不會將位置拱手與人。
想必元帝也是心中有數,礙于不想與凰緋清當面撕破臉,才應允了凰緋清的諸多條件。
“我自有安排,你無需操心。”凰緋清胸有成竹,絲毫不懼。
南蘄黑了臉,炸毛道,“你是自有安排,可我忐忑的,你什么都不許我說,讓我怎么行事。”
靠,什么事兒啊,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女人。
凰緋清清了清嗓子,告訴他也無妨,“屆時我會安排一人扮做我的模樣瞞天過海,你只需要配合她就好。”
“誰啊?”
什么人敢陪著凰緋清瘋,不要命了啊。
……
都城中的事宜皆已準備完畢,按照事先說好的交易,聶嫣兒扮作了凰緋清留守在東宮。
而凰緋清趁著濃濃夜色,低調的駕著一輛馬車,帶著元景和徐宣不知不覺中離開了都城。
身邊任何一個侍衛都沒帶。
徐宣是興奮極了,早巴不得離開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,當即興奮的說道。
“誒,你早就該隨我一起回南疆了,我才疏學淺已經江郎才盡了,但是我兄長厲害啊,他肯定有辦法救國師大人的。”
只不過,徐宣真正擔心的是喀什部圣族的其他長老會為難凰緋清。
畢竟那個預言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長老們卻是深信不疑。
想要讓他們出手救人,恐怕有點難。
“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放棄救他的,時間不多,我們得加快進程。”凰緋清拿著手帕為元景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,滿目皆是溫柔。
徐宣默默吃了一嘴的狗糧,識趣的別過臉,嘆氣道。
“行吧,等到下一個落腳點,我看我還是另外找一輛馬車,或者買匹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