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壺不該提哪壺。
該。
綰千念摸摸鼻子,清了清嗓子,道,“行吧,沒什么事我就去給你找藥了,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。”
凰緋清:“……”
“哦,順便提醒一下,別仗著人家昏迷不醒,就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,身體還是得節制一些。”
“滾!”凰緋清真想縫了她那張嘴。
張口就沒個正經,也不知道南彧那廝如何受得了這妖精。
待某人離開,凰緋清回到房間合衣躺在了男人身側安安靜靜的睡下。
天一亮,凰緋清洗漱梳妝完畢,正準備給元景擦身子。
一個不速之客命人將凰緋清所在的院子給團團包圍住了。
“外面發生了何事。”凰緋清關上了房門,走出來詢問院中侍衛。
“殿……殿下,來人是穿著南疆服飾的,點名了要見……圣女。”
凰緋清心下了然,明白他話中的意思。
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“你們守在這里,不允許任何人靠近,務必死守,聽候我的吩咐。”
與此同時,凰緋清得知是白瓊帶著人來,沒敢有半分的停歇前往了大廳。
“圣女現在貴為皇太女,果真是有主意了,回南疆這么大的事都不曾與我這個娘親透露半分,可真是讓為娘寒心的很。”
白瓊比起從前更美了,一襲白衣飄飄,看上去不似凰緋清的生母,倒勝似姐妹。
凰緋清自知理虧,愧疚的低下了頭。
“娘親,你別生氣,我知道錯了,生氣容易長皺紋的。”她扒拉著白瓊的衣袖。
白瓊冷哼一聲,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爪子。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娘親,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只字未提,若非我親自尋上門來,你是不是打算繼續瞞著我。”
冊封皇太女一事瞞著她也就罷了,白瓊懶得摻合那么多,只要元帝不傷及凰緋清,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可元景一事,白瓊早就勸過她了。
莫要執著,莫要執著……
凰緋清倒好,非但不聽,甚至堂而皇之的離開都城,帶著人回到南疆尋找治療之法來了。
元景元景,一直都是元景。
白瓊怎么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。
凰緋清也知道她不喜自己做這些事,也就沒敢繼續火上澆油。
“娘親,要不,坐下來先喝口茶吧,讓這些人都退下。”她也好說一些心里話。
白瓊接過她遞上的茶水,抿了一口,眼神示意他們都退了下去。
除非是有她的吩咐。
“說吧,你這次又想整出什么花樣來,都成了活死人了,難不成還想要把人救活不成?”
她知不知道一旦讓元帝知道了,后果不堪設想。
那個男人豈會容得下一個前朝太子?
白瓊真不知道說她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,為了一個男人值得?
“娘親,你應該懂我的,除了他,我誰都不要,若非到了必要時刻,我定不會舍棄他……”
白瓊心頭掠過一絲異樣,“既如此,那你為什么還選擇了皇太女之位。”
人都死了,還說什么二選一?
凰緋清臉色蒼白,如鯁在喉,聲音隱隱發顫,“娘親,如果說,我從未想過舍棄他,你信嗎?”
“……”白瓊嘆了口氣。
信或不信,如今還有什么法子,不過已成定局。
白瓊蹙了蹙眉,不忍她失望,便道,“罷了,你是我的女兒,我還能真的逼迫你不成?”
就見凰緋清露出一抹笑意,撒嬌道,“娘親,你不怪我了,愿意幫我們了對嗎?”
白瓊伸手不情不愿的敲打她的額頭,沒好氣道,“除了幫你,為娘還能如何?”
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,真是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