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身后的燕雀,低聲命令道,“以山海樓之名,替我給秦鳴傳個口信。”
“秦鳴?”燕雀有些不解。
元景不需要他懂,繼續淡淡道,“此事務必要瞞住公主和聶嫣兒,不能走漏半點的風聲。”
“主人,難道你是想通過秦鳴來找到突破口?”
眾所周知聶嫣兒是個癡情女子,對她那個入贅的夫君是百依百順。
現如今聶嫣兒仗著自己和元帝的這層關系回了都城,很顯然是為了幫助秦鳴復仇。
而他們要復仇的對象,表面上是凌王。
實際上是凰緋清。
當年凰緋清設計慕容氏,致使慕容一門受元帝雷霆之怒,幾欲全族受到連累。
最慘的其實還是慕容雪一家。
父母不甘受辱服毒自盡,慕容家未出嫁的女兒被賜給了一個上七品的小小芝麻官。
而秦鳴,也就是當初的慕容鳴為了劫獄,被發配邊疆。
他是中途一路逃亡,又遭到追殺,這才大難不死遇上了聶嫣兒。
說起來,這事兒凰緋清確實做得不太地道。
可皇室奪嫡向來都是殘忍的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元景自然不會去苛責凰緋清做事太狠。
相反的,大人的事情大人之間解決,凰緋清放過了慕容雪腹中的那個孩子,這讓元景十分欣慰。
而現在要做的,就是盡可能的阻止聶嫣兒與凰緋清為敵。
更要阻止,聶嫣兒和凌王聯手。
元景安排燕雀私底下和秦鳴搭線凰緋清是不知情的。
凰緋清經過這兩天對元景的觀察,心里涌現出了不少的疑惑。
他……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。
至于有哪里不對勁,具體的凰緋清也說不上來。
不過這種轉變似乎更得凰緋清的喜歡,如此一來凰緋清也不用去擔心自己做的事會讓元景感到不舒服。
她就差沒有把野心寫在臉上了。
“殿下,歐陽云已經在佛堂跪了整整三日了,一直嚷嚷著要見你。”
回到東宮,秦總管率先來到凰緋清的面前稟報。
凰緋清剛回來,渾身疲得很,沒什么心情去理會這些瑣碎的事,便道。
“歐陽云以下犯上,再多跪兩日好好反省吧。”
她瞇了瞇眼眸,冷笑著補充了一句,“對了,讓他謄抄一百遍的男德。然后呈交到我的面前,本公主看到他的誠意了,自然就不生氣了。”
秦總管頷首: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“嗯,那就退下吧,無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了。”
她揮了揮手,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侍女跟著一起出去。
直到房間的門再次被合上了,凰緋清慵懶的靠在床榻一側,半瞇著眼眸無奈的看著房梁處。
“看夠了就給我下來,每次來都偷偷摸摸的,覺得這樣就能體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?”
她還真搞不懂這些南疆出來的家伙,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愛房梁偷聽。
不過是一些后院的雞毛蒜皮,有什么值得偷聽的。
真沒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