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寧然的話,原本外面偏向寧清鳳的人瞬間就有了動搖。
寧然說的也沒錯。
那么大一個紙包,怎么可能會是憑空變出來的呢?
不是寧然弄得,就是寧清鳳弄得,必定是她們兩個人中的一個。
說是寧清鳳吧,可寧清鳳從進門起,壓根她就沒碰過什么東西,根本沒機會,但從另一方面講,說不準還真是寧清鳳趁寧然三人沒回來之前,自己偷摸先進了這家拿的。
畢竟,村里頭誰家不知道,寧然和寧成暉老兩口住的這家,原先可是寧清鳳家的,那她有鑰匙能進來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
若不是寧清鳳,是寧然誣陷的寧清鳳,可寧然又是從哪兒弄出來那么個紙包的?
就在寧然打寧清鳳的時候,他們這些人可是看的真真的,當時寧然手里頭可什么都沒有,過后就被人給拉開了。
那么一會兒工夫,寧然上哪兒現去弄一個出來誣陷寧清鳳啊?
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吧?
這就只可能是從寧清鳳身上拿出來的啊。
一時間,圍觀的村民還真是猶豫起來,看看寧然,又看看寧清鳳,目光說不出的詭異。
場面一時之間安靜的過分。
寧清鳳被他們的眼神給盯得渾身不得勁,怒視寧然,咬牙道:“行啊,混賬東西,你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!”
她這么說寧然,寧成暉和許玉珠就不愿意了。
許玉珠不贊同的責怪道:“然然可是你的親侄女,你怎么能那么說她!”
寧清鳳嘲諷道:“我可沒有這么厲害的侄女。”
她特地咬重了“厲害”二字。
寧然冷笑一聲,很冷淡的看她。
其實,寧然對于這年代的物價已經不太清楚了。
但是,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白糖在這時候是很貴的物什,比得上兩三斤精細的白面。
想到這里,寧然很無辜的看向寧清鳳,扯了把外公外婆。
傷心的說:“我也知道我們是一家人,可若不是被逼狠了,誰愿意跟至親的親人撕破臉皮?諸位要是不信,那就問問我外公外。寧清鳳可是我外公外婆的親女兒,還會誣蔑她不成?”
話落,立即有人點頭附和。
“沒錯沒錯,雖說小孩子的話當不得多真,但大人的話肯定是有可信度的。”
“就是,這寧清鳳家可是老兩口唯一的女兒了,將來說不準就指望她養老送終,還能誣蔑不成?”
“也是。”
就有人喊:“寧叔,這到底咋回事啊?”
寧成暉下意識的本想說是沒有的事。
但他還沒開口,衣袖就被人給重重的扯了下。
寧成暉下意識的低頭,看到了寧然格外平靜的面容。
那雙眼睛卻又黑又沉,看的寧成暉心里無端發緊。
不知為什么,寧成暉突然有種直覺,假如他這一次沒有幫寧然說話,他有種會把外孫女推遠的幻覺。
就好像,她會離他們越來越遠了。
這讓寧成暉有些難受。
寧清鳳聽見村民的話頓時就得意的笑出來。
這兩個老東西是什么脾性,沒人比她更清楚了。
她可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了,將來,他們不得指望她給他們兩個養老送終?
不指望她,難不成還指望寧然這個有爹生沒爹養的小雜種嗎?
但是,她等了會兒,卻沒聽見寧成暉說什么,反而是一直看著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