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家門口時,寧成暉和許玉珠還是氣的不行,臉色也格外難看。
寧然見他們這樣,開口安慰道:“外公,外婆,何寡婦就只是說說,你們別往心里去。”
“你還是個小姑娘呢,她就這樣說,壞了名聲的話,那以后怎么辦?”許玉珠生氣的道。
寧然就笑了出來,“外婆,嘴長在別人身上,他們要怎么說,咱也沒辦法啊!也管不到別人身上去。可只要我們管好自己,身正不怕影子斜,別人再怎么說,也影響不到咱們。”
話雖這樣說,許玉珠也明白這個道理,可她就是氣得慌。
寧然見她還氣著,就打趣道:“外婆,你以前可沒這么容易生氣的,最近是怎么了呀?莫不是變了個人,不是我外婆了吧?”
“你個小沒良心的?”許玉珠敲敲寧然的腦袋,嗔怪道:“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都敢這樣跟外婆說話了。”
這么一打岔,許玉珠的氣結散了不少。
其實說到底,許玉珠還是氣何寡婦本身。
許玉珠有時候雖然脾性弱,也唯唯諾諾的,若事關自己家人,她也絕不含糊!
更何況,許玉珠剛才可是瞧得分明,那何寡婦說話的時候,眼神可不止往寧然身上瞟,還有寧成暉呢!
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絕的。
而且,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了解女人。
許玉珠大半輩子都沒怎么討厭過什么人,這時候,卻也是真的不喜何寡婦。
不為別的,就為寧成暉跟寧然,這都是她的親人。
寧成暉見許玉珠心情好了不少,拍拍她的肩膀,“以后,咱繞著她走就是,盡量別跟她有什么關系。”
畢竟是個大男人,寧成暉也不好背后說女人的壞話,他只能盡量壓著心里的氣。
許玉珠重重的點頭。
說這會話的工夫,他們已經離家門口不遠了。
許玉珠倒是惦記著自己的小女兒寧清鳳,心里還存了緩和關系的念頭。
怎么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,真要斷絕關系,許玉珠是萬萬做不到的。
她也就對寧成暉和寧然道:“然然啊,一會兒我跟你外公先去把分出來的野菜跟野雞送去,你先回去洗把臉收拾一下。”
既然決定了,寧然也不會再舍不得。
她神色如常的點頭,順著許玉珠的話。
寧成暉仔細看了寧然一眼,沒發現她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,才松了口氣。
結果到家門口時,他們剛要過去,迎面看見另一邊,一個熟悉的人帶著兩個人走過來。
定睛一看,寧然一開始還沒認出來。
但她聽見寧成暉驚訝的叫了聲:“大柱?”
她再看向那個子不算高,皮膚有些黝黑,一直低著頭聽身邊女人說話,半天沒憋出一個字的男人,就認了出來。
那可不就是寧清鳳的丈夫張大柱?
寧然的心情頓時就有些復雜。
再一看張大柱旁邊的人,一個快四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。
呦,還是熟人!
那正是寧然上次在醫院碰到訛梁正英的女人,寧清鳳家的小姑子,張大柱的姐姐張翠芬。
而她旁邊那個十歲出頭,卻已經長得虎背熊腰,十分壯實的小子,就是被她拿針扎的王鐵林。
他們竟然挑今天來了寧水村?
怎么?
王鐵林是好全了?
寧然眼珠子一轉,立即躲在了許玉珠的身后,盡量不讓張翠芬看見自己。
那瘋女人要是認出來她,保不齊要在這兒大鬧一場。
想到這里,寧然順手摸出來一塊帕子,擦汗似的擋住臉。
被寧成暉那么一叫,張大柱就聽見了,他隨即抬頭,看見寧成暉和許玉珠帶著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