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,他膝關節疼的這件事,知道的人除了家里人和關系親近的,沒幾個知道。
二來,寧家姑娘竟然懂中醫,還會配藥。
這是李支書萬萬沒想到的。
他對寧然也很有印象,因為寧然是村里頭年輕一輩里,模樣最出挑的一個,同齡的丫頭里沒一個比她生的好看,連他妻子都夸贊過,只是……李支書覺得,寧成暉和許玉珠太嬌養寧然了。
但凡寧成暉家是個富裕的,李支書什么話都沒有。
可問題是,寧成暉家是村里頭出了名的貧苦。
那嬌養著有什么用呢?對過好日子又沒什么用。
這幾日,李支書倒是也聽說了寧成暉家突然有錢買了一大堆好東西的稀奇事,據說還是寧然賣草藥賺的錢。在村里頭都傳遍了,他自然也知道。
因此,在寧成暉一拿出那包藥時,李支書就對寧然起了興趣。
寧成暉又跟他說,想請他過家里坐坐。
李支書沒過多猶豫,想著他今天也有空,就留妻子在家做飯,跟著來了。
主要,李支書也想見見寧然。
經歷了當年求學的艱苦,李支書對培養人才就格外有執念,也格外希望村里的后輩出息,能夠給寧水村帶來發展。
況且,在李支書的印象里,學中醫的人又似乎格外聰明。
李支書就想來提點提點寧然。
可誰知道,他才到,迎面就碰上來找麻煩的張翠芬?
李支書覺得,今晚真是……廢了。
他的好心情再也沒有了。
李支書擰眉看著張翠芬,道:“寧然這孩子,也算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。說她傷了你家兒子,的確不可信,也沒根沒據的,你可不能亂冤枉人。”
“誰冤枉人了!”張翠芬尖叫道。
“當時我跟寧家這兩個老不死的就在外頭,院里就我兒子跟寧然那個小雜種在。除了她,還能有誰傷了我兒子?難不成還是我家鐵林自己傷了自己不成?!”
李支書額上青筋突突的。
他忍著心里的情緒,斥道:“你好歹也是個孩子的娘,是個長輩,說話注意點!寧叔可是你的長輩,有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?還有,寧然跟你可是有親戚關系的,你怎么能那么說她?!”
已經上過學,接受過教育的李支書還是個文化人,就算如今是個莊稼漢,也十分忍不了張翠芬說出口的污言碎語。
這樣的人,怎么能教好孩子?
怎么能教育出優秀的后代為村里發展作貢獻?!
張翠芬卻不以為意,嘲諷道:“誰跟那小雜種有親戚關系?她想跟我攀親戚關系,我還不愿意呢!怕臟了老娘的名聲!”
你的名聲還需要臟嗎?
寧成暉用了平生最強大的意志力,才控制住自己沒把這話說出口。
他青著臉道:“你說話注意點!你是大柱的姐姐,大柱可是然然的親姨父!”
寧成暉說這話,本意是想讓張翠芬顧忌點張大柱的顏面。
不然,身為寧家的女婿,張大柱臉上也不好看。
可誰知,張翠芬聽了這話,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,一下子就笑出來。
“這個姨父怎么來的,你們還不清楚嗎?!”
她轉身幾步沖到張大柱面前,指著張大柱就問:“我問你,你今兒是站我這邊兒?還是站寧家?!你說啊!”
猝不及防被點到,張大柱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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