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然心照不宣的道了聲謝。
心里盤算著,唔,看來明天她就得去一趟中草堂了。
……
病房里,許保民和許林正想辦法,如何湊齊寧成暉的費用。
被送到醫院時,寧成暉站起來都困難,更不要說是下來走動了。
照這情形,寧成暉得在醫院住至少一個月。
可他們如今連醫藥費都湊不齊,哪來的錢住院?
許保民想了想,道:“這樣吧,姐,我回去把娘生前留給你那只銀鐲子帶來,應該能買幾十塊錢。”
許玉珠猛的抬頭,淚眼朦朧:“娘竟然還給我留著?”
許保民就看向她。
有些話一但開了口,后面的也就好說多了。
他苦笑道:“姐,你別看娘生前對你那么狠,可你總歸是她心頭肉是許家人啊,她怎么能不管你呢?當初沒有把那只銀鐲子陪嫁給你,也是存了以后萬一你出了啥事,應個急的心思。”
許玉珠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。
抹著眼淚道:“是我對不起娘。”
許保民便站起來,道:“林子,你在這照顧好你姑姑姑父,我回寧水村一趟看看然然,順便拿東西過來。”
許林忙不迭點頭。
寧成暉見他要走,頓時就急了,“不行,那是玉珠她娘留給她的,怎么能用在我身上?這絕對不行!”
其實寧成暉也知道,這些年來,許家為了給許保民跟許玉珠的爹治病,幾乎花光了錢。
先前給他們的十五塊錢,估計就是許家最后一點能周轉的錢。
他已經對不起許家一次了,怎么還能在此時再拖累許保民呢?
要知道,許保民這些年來,過得也不是很好。
許保民道:“姐夫,現在管不了那么多,你的身子重要!”
“那也不行!”
“可……”
許保民還想再說什么,這時,病房的人突然被人推開,門身撞到墻上,發出砰的一聲巨響。
頓時吸引了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門外,進來三個醫生,一個手里拿著登記簿,另外兩個抬著擔架。
看著這一幕,病房的人眾臉懵。
都這時間點了,還有人住進來嗎?
不對,要有人住進來,他們抬擔架做什么?!
這分明是要把這病房里的某一個人給抬出去!
眾人就看著那三個醫生,他們徑直進來,往里走,在眾目睽睽之下,直接停在了靠窗第二個床位旁。
而那正是……寧成暉!!!
許玉珠,許保民和許林三個人都懵了,不知道這三個醫生想做什么。
最前面的那個醫生翻了個登記簿,抬頭看著寧成暉,問了句,“是叫寧成暉嗎?”
寧成暉一時沒反應過來,下意識的點點頭。
那醫生就道:“你家人已把費用全部繳齊。經你家人意見,現在把你轉到三樓,你不用動,讓人把你抬上去就行。”
哄!
一言激起千層浪。
病房里的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寧成暉幾個。
“剛剛不聽他們說,他們的費用挺高,還沒錢交,準備賣鐲子嗎?這眨眼就交齊了?!”
“媽媽耶,這哪里是沒錢?!簡直就是太有錢了!”
“可不嘛!都能轉到三樓了!能不有錢嗎!”
有人不明白,就問:“轉到三樓又怎么了?”
立即有人沖他翻了個白眼。
“知道什么啊知道?”
“這醫院樓層也是有講究的,住在一樓,只能說明你沒錢也沒勢,窮苦人家一個!那三樓上面的,不說有錢有勢,至少家境也算殷實。聽說病房只有三人間,環境比一樓好太多了。”
“就是!”
“最關鍵的是,從一樓轉到三樓,那可不容易!要是花錢,得花起碼兩百塊錢!都夠咱在醫院一樓住上一個月了!”
“我滴個乖乖呀!這家人這么有錢呢?!”
“都舍得從一樓轉三樓了,能不有錢嗎?!”
就有人嫉妒的看著寧成暉。
寧成暉三人齊齊傻眼。
聽著周圍亂糟糟的討論聲,許保民呆呆的問:“姐,姐夫,你們不是沒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