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梁正英夫婦送來的,足有一整袋了,夠他們所有人喝上二十天!
寧成暉和許玉珠都被寧然這波騷操作給驚到,暗自惴惴不安。
后來還是梁正英主動告訴他們,說寧然賣過他一株頂好的藥材,賺了不少錢,才能換到糧票買小米。
具體多少錢,寧成暉和許玉珠不好意思問。
身上還背著債,他們一開始也對寧然的大手筆心疼的不得了。
但寧然不聽勸,依舊天天做好吃的,有葷有素,而且梁正英夫婦吃的也滿意,他們知道勸不了寧然,就只好作罷。
吃習慣了,有時候寧成暉和許玉珠也會選擇性忘記寧然的某些行為。
如今是送給許保民一家,許玉珠就更不會舍不得了。
許保民三人懵逼的接過,只覺手里的保溫壺異常沉重。
他們甚至有種在和生病的寧成暉搶飯吃的微妙感。
寧然囑咐道:“舅公,今晚回去后,先給老爺子喝一小碗,然后取曬干的菊花給老爺子泡泡腳,必須要用熱水,溫水不行。菊花挺普遍的,舅公你們家里應該有吧?”
許保民下意識的點頭。
“那就好,舅公千萬別忘了。”寧然微微一笑。
許保民有那么一瞬間,覺得寧然好似知道了什么。
他:“……”
許保民三人也不能久待,同許玉珠又說了幾句,便離開了。
寧然轉身要回病房:“外婆,一會兒我去看看梁老師和師母,然后回一趟寧水村,拿些換洗衣物,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帶的嗎?”
許玉珠想了想,搖頭。
“那你照顧好外公,有人來找你們的話,別見。”
“放心,然然,哪有人來找我們。”許玉珠苦笑道。
寧然沒說話。
也沒告訴許玉珠,這兩天,的確有人在醫院打聽過寧成暉和許玉珠。
只不過,梁正英碰巧了,正好遇上,當即就把人給支走了。
事后,梁正英跟寧然說,來找他們的人,是個中年男人,瞧著挺憨厚的,只是臉色不太好。
寧然只稍微一想,就猜了出來。
應該是張大柱。
寧然進去跟寧成暉打了聲招呼,就準備離開。
快要出門時,許玉珠突然叫住寧然。
有些遲疑,“然然,你外祖公他……”
寧然知道許玉珠說的是許老爺子。
她以為許玉珠是擔心許老爺子,漫不經心的寬慰了一句,“外公放心,我答應你,他不會有事的。”
過段時間,等時機成熟了,她就過去給老爺子把脈看病。
“外婆不是……”許玉珠張了張嘴,話沒說完,寧然已經出了病房。
寧成暉見許玉珠面上有點悵然若失,沉默了下,放下手里寧然買來給他打發時間的報紙。
生活那么多年了,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?
寧成暉道:“別多想了,然然懂事,不會怨爹的。”
許玉珠苦笑一聲,“我現在有時候就覺得,然然真的是像變了一個人,我們的話,她也不聽了,有自己的主意。當然,這挺好的。可是……”
她頓了下,緩緩道:“可是我們什么忙也幫不上她,還得累她來照顧我們,怪沒用的。”
聞言,寧成暉握了握手,不自覺放下報紙。
身為大人,竟然幫不了孩子,是真的挺沒用的。
沉默了下,寧成暉按耐下心里濃濃的無力感,道:“要不這樣吧,咱倆去找找有沒有什么手工活,能做一點是一點,給然然攢點錢?”
許玉珠抬頭,“我看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