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寧然不說,但他們都知道,寧然心里其實很渴望親人。
不然,依她的性子,不會主動跟許林他們親近。
寧然大抵猜得出寧成暉和許玉珠遭遇,從善如流的沒戳穿,直接問:“許家出了什么事,讓你們在那里留了一晚?”
寧成暉和許玉珠面面相覷,一派頹然。
許玉珠眼眶有點紅,“然然,你外祖父,可能不行了。”
寧然倏地抬眼看向他們,有些意外,“什么?”
寧成暉解釋道:“昨天我們放下東西,本來是要立即走的,誰知你外祖突然病發,來不及送縣醫院,就送去了衛生室急救。那里的大夫檢查后,說你外祖可能會有中風的危險,身體也撐不住多久了,我跟你外婆看林子他們忙里忙外的,就留下來幫忙操持家里的事。”
寧然心里難掩意外。
她上次給許老爺子的把脈,他的身體雖然糟,但絕對沒有寧成暉和許玉珠現在說的這么嚴重。
她還特地做了些準備,一防許老爺子病發突然。
過去這么多天了,也沒聽見許家傳來什么消息,她還以為許老爺子轉危為安了。
怎么會突然這樣?
難不成她走后,許老爺子又經歷了什么?
“你你們現在這是?”
許玉珠想說什么。
但話還沒開口,突然注意到寧成暉朝她搖頭。
她跟寧成暉老夫老妻了,何嘗不知道寧成暉的意思?
許玉珠咬了咬嘴唇,沒吭聲。
寧成暉道:“到今天早上,你外祖都沒有醒。然然,我們跟你舅公他們商量了,衛生室大夫建議,要是過了今晚,你外祖還沒醒過來的話,就得送來縣醫院做手術,我們都同意。但是,你舅舅他們一家這些年了,醫藥費花了不小,沒攢下幾個錢。我跟你外婆就想把最近賺的錢先借給他們,湊湊手術費。”
許玉珠有些愧疚的對寧然道:“然然,真是對不住,本來是想賺錢,給你攢學費,可是錢還沒有開始攢,就得花了。”
這錢花的很有必要,寧然也挺贊同借錢給許家的。
許家跟寧清鳳家可不一樣。
本來,寧然也只是希望寧成暉和許玉珠擺攤打發打發時間,沒真的有讓他們給她賺學費的想法。
她當然不會不愿意。
寧然就安慰道:“沒事,外公,外婆,現在外祖是最重要的,我覺得,還是盡快送去縣醫院做個全身檢查。”
關鍵是,處在醫院,寧然就能想辦法讓許老爺子光明正大的恢復。
一旦有了什么氣色,許保民他們也只會想到是醫院的功勞,不會想到她身上。
寧然現在的生活才剛剛變好,只想順順利利的上學,并不想讓自己因為醫術出名,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畢竟,銀鐲的存在是萬萬不能叫人發現的。
只是,就是那手術,寧然不太相信縣醫院的水平。
寧成暉就笑道:“然然,還是多虧了你,許家正是用錢的時候,你就給他們送來了賺錢的法子,林子說了,周六那天早上,他們一定送來野菜。”
甚至寧成暉和許玉珠也在想,這幾天,他們也要多多出攤,盡量多賺些錢。
或許,這是能讓他們與許老爺子改變關系的時。
不說別的,許老爺子可是許玉珠的親爹,他們怎么能不管呢?
寧然盤算著,她或許有其他可以讓許家間接賺錢的法子。
“好,外公,外婆,你們到時候若是攢不夠錢,記得跟我說。”
跟寧然說又能有什么用呢?
寧成暉和許玉珠嘆口氣,只當寧然在安慰他們。
寧然又和寧成暉與許玉珠說了些話,就收拾東西,準備去找梁正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