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然先是去了銀行。
查過自己的存款后,寧然想也沒想,將剩下的錢全部取了出來。
隨后,她直接趕去了醫院。
到醫院時,許老爺子被推進重癥室還沒有出來,手術室的燈也亮著。
寧然問過護士趕過來時,手術室門口是許保民與楊玉蘭,許林覺得自己父親年紀大了,腳程不如他快,就自己匆忙忙趕去了車站買票。
彼時許保民與楊玉蘭正焦急的走來走去。
寧然帶著錢過去,叫了聲:“舅公,舅母。”
見到寧然,許保民與楊玉蘭猶如見到主心骨一般,心頭定了不少。
這段時間以來,他們對寧然也算是很了解,很多時候,寧然很有主意,能臨危不亂的處理很多事情,他們都很相信寧然。
許保民上來就道:“然然,你外祖公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!”
楊玉蘭看了看寧然身后,問:“然然,你外公外婆呢?”
寧然看她一眼,解釋道:“這些天,外公外婆一直忙,沒時間休息。舅舅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睡下了。別擔心,這里的事情,我會幫忙處理的,外公外婆這時候來了,也無濟于事。等他們醒來,看到我給他們留的字條,會明白的。”
還有一點,寧成暉和許玉珠為許家的事奔波依舊,但許老爺子至今雖然態度軟和了些,但仍然對他們沒個好臉。
寧然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他們,但不希望寧成暉和許玉珠還用操心。
她這么說了,許保民和楊玉蘭自然沒有什么意見。
在他們心里,其實就一直覺得寧然才是他們家拿主意的那個,而寧然在,事實上會比寧成暉和許玉珠在更讓他們放心。再說他們的確已經麻煩寧成暉和許玉珠太多了,他們的付出,他們一家都看在眼里。
許保民道:“然然,醫生的建議是,今天下午就出院,盡可能早的趕到附近省城去。這手術不能再拖了。”
寧然卻覺得很奇怪,她對許老爺子的身體是相當有數的。
“外祖父是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就昏了呢?”
按理說,她之前給許老爺子進行了那么久的食療,許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只會越來越好,怎么可能會突然昏過去?
寧然對自己的醫學水平還是很相信的。
說起這個,許保民與楊玉蘭也滿臉疑惑。
“這……我們也不知道。”
楊玉蘭解釋道:“保民今天有事出去了。到了中午吃飯時候,林子去食堂打飯,我跟爹說了聲,就去打壺熱水回來,結果一進病房,就看到爹昏倒在床邊不省人事,嚇得我趕緊去叫了醫生過來。”
由于顧季沉的因素,醫院對寧然是十分上心的。
而對于寧然的親人,醫院自然也留了幾分心,當下就找了能力最好的幾位醫生對許老爺子進行緊急救護。
但最后還是發現,許老爺子氣血上涌,病情突然惡化,必須要轉到省城去做手術了。
寧然眉頭一皺:“等等,床邊?”
“是啊。”楊玉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,抹著眼淚自責的道:“可能是爹想喝點缸子里的水,下床時候不小心摔倒了,都怪我,我當時不應該出去的。”
寧然覺得不太可能。
許保民雖然難受,但還是安慰楊玉蘭道:“事情已經發生了,自責也沒有用。等爹從重癥室里出來了,我們盡快送爹去省城。”
楊玉蘭忙點頭。
想到什么,她又道:“可我們拼拼湊湊加上家里的積蓄,只有三千多,姐跟姐夫那邊這段時間也就攢了七八百,聽說省城的手術費最低也要一萬多,這該怎么辦啊?”
說到這個,許保民也一臉愁苦。
寧然頓了頓,將帶來的手提包遞給許保民夫婦,“舅公,不用擔心了。我帶來了八千,你們先用著,解解燃眉之急。”
許保民和楊玉蘭一聽這話,驚得齊刷刷扭頭看向寧然。
難以置信道:“然然,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