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寧然因為要離開,怕許老爺子會在路上醒過來不方便,她自己檢查過許老爺子的情況后,確定許老爺子沒事,她就給許老爺子扎了幾針,讓許老爺子醒過來的時間延長。
在離開前,寧然又給縣醫院院長打了電話,提前預定了一個病房。
部隊醫院的醫生知道寧然要帶許老爺子回去,震驚極了。
在他們的常識里,哪有人剛做完手術沒兩天就轉院的啊?!
而且,病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。
誰都知道,部隊駐扎的地方偏僻離縣城賊遠,路上還要翻閱山嶺,路途崎嶇不平。
就這樣的情況,讓一個剛做完手術的老人家回去現成,那病人的身體能受得住?
不說別的,才縫合的傷口不得又裂開了?多危險啊!
出于醫生的職業素養,他們良苦用心的想勸寧然多留幾天,不然病人的情況可能又會惡化,他們豈不是白救人了?
但在這方面,沒人比寧然還要有把握。
有她在,許老爺子還能出事?
那必然不能啊!
醫生們勸不了寧然,就去找了顧季沉,在得到同樣的答案,只好無奈作罷。
可寧然萬萬沒想到的是,這次送寧然和許老爺子回去的,竟然是顧季沉本人和衛東海。
看見顧季沉人在后面車間里時,寧然是懵逼的。
她愣了會兒,才上了車。
前面是衛東海同一個警衛營的兵在開車。
顧季沉看了眼許老爺子,問寧然:“真的沒事?”
寧然毫不猶豫點頭。
顧季沉就沒在說話了,拿出一個文件袋,在那里翻閱文件資料看。
寧然有些遲疑,“顧大哥,你很忙的話,不用送我的。”
“用的。”顧季沉頭也沒抬的說。
寧然心里一動。
她沒再打擾顧季沉,坐在許老爺子身邊,注意著許老爺子的情況。
就在她出神時,她突然聽見顧季沉低沉的聲音說:“寧然,你的安神香很好用。”
寧然一時沒反應過來,下意識抬頭看向顧季沉。
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,笑了起來,“好用就行。不用省著,用完了,就跟我說,我會再做,也不是什么麻煩的。”
她說的輕描淡寫。
顧季沉眼中掠過些笑意。
離開部隊的時候,軍車依舊是一路暢行無阻,寧然只能通過軍隊逐漸變弱的號角聲來判斷,他們已經離開了警戒哨。
來部隊,是寧然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。
她來的快,走的也快,其實并沒有好好看部隊里面是什么樣子。
不知道為什么,寧然就是有那么一種感覺,仿佛她跟部隊有天然的聯系,她天生對部隊有親和感。
看著顧季沉抬手捏了捏眉心,眉頭直皺著,寧然突然問:“顧大哥,你們部隊軍區醫院缺軍醫嗎?”
顧季沉也一時么看反應過來寧然的話。
他怔了有幾秒,才抬頭看向寧然不僅是缺,還是格外的缺。
顧季沉并不是這縣城附近駐扎部隊的直系軍人,他來自京都,消息的渠道總比常人多出很多。
這幾年,京都有很多的勢力在經歷大換血,而其中最嚴重的一個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