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成暉和許玉珠,許保民與許林一驚,立即想上前看看許老爺子的情況。
這時,寧然已經上前,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,不由分說扎在許老爺子肩膀處的一個穴位。
那銀針寒光,看的寧成暉和許玉珠,許保民與許林都心驚,生怕寧然一個不小心,能將現在病弱的許老爺子給扎死。
寧然給許老爺子拍了拍背順氣。
許老爺子很快就緩了下來,目光復雜的看眼寧然。
隨后,他又咳了一聲,這時候已經平靜了很多,但看見寧成暉和許玉珠依舊來氣。
硬邦邦的丟下一句,“今天,我把話摞這里。要是你們兩個還認我是你們的爹,我也不會再反對什么。只有一點,你們必須同你們那個小女兒斷絕所有關系!我許家沒有那樣的后人!”
聽到前半句話,寧成暉和許玉珠猛的抬頭看向許老爺子,又驚又喜。
聽清楚了后面的話,寧成暉和許玉珠愣了下,只剩下的呆滯。
“什、什么?”
許老爺子冷冷道:“明天你們就回一趟寧水村。寧家的戶口還在寧水村吧?以后,寧家的本子上,不準那出現那孽障一家!”
話落,別說是寧成暉和許玉珠,許保民與許林,連寧然都十分的意外。
寧然以往要寧成暉和許玉珠做到的同寧清鳳一家斷絕關系,與許老爺子現在說的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以前,寧然只要求寧成暉和許玉珠以后不得再理寧清鳳一家,不要見面,并沒有做出其他的要求,而像許老爺子說的,將寧清鳳一家遷出寧家的戶口本,寧清鳳一家就不再是寧家人,就是真真正正的同寧成暉和許玉珠沒有半分關系。
為什么呢?
因為張大柱是入贅寧家,不是寧清鳳嫁到張家去。
寧清鳳的戶口一直都在寧家,張大柱的戶口也因為入贅寧家而遷到了寧家戶口本上。
寧成暉要是將寧清鳳一家的戶口遷出去,那他們與寧成暉和許玉珠就是名義上真正的變成不想干的兩家人。
寧成暉和許玉珠渾身僵硬,沒說話。
寧然對他們的反應早有預料,倒不是多么的意外和難過,難免也會有些失望。
只是許老爺子卻冷笑一聲,“不愿意?”
許玉珠怯懦著解釋道:“爹,我們……我們就清鳳這一個閨女了,清云早就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許老爺子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說的話。
“不愿意,行,”他轉頭叫許保民,“保民,你明天跑一趟寧水村,找寧水村的支書或村長。”
“啊?要干什么?”許保民不明所以的問。
許老爺子淡聲卻不容置喙的道:“將寧然的戶口遷到我們許家。從今往后,寧然就是許家人,同你們兩個再也沒有任何關系,你們也別再叫我爹!”
“什么?”
寧成暉和許玉珠震驚的看著許老爺子,許保民與許林也十分詫異。
寧然完全沒想到許老爺子能說出這種話,人再次愣住。
許老爺子冷冷的看著寧成暉和許玉珠,“你們不是不愿意和那兩個孽障斷絕關系嗎?行,我不逼你們,但是,寧然這孩子身上流的是許家血,行事作風從來沒有辱沒過許家的門面,她還救了我這糟老頭子好幾次,于情于理,我認她是許家的子孫!”
“至于那兩個孽障,你們不肯和他們斷絕關系,想被他們給拖著,可以,但我也不會讓你們拖著寧然,往她身上潑臟水!你們要是不想毀了寧然,不想讓她有那么不知羞恥的親戚,就別做什么,老老實實放棄寧然的戶口。從此她是我許家讓,我許家管她,你們也別想再回許家!”
病房里一陣寂靜,氣氛劍拔弩張,異常的緊張。
寧然怔過之后,聽見許老爺子的話,心口驀地很酸,又澀又漲,也有些暖。
她從來沒想過,會是許老爺子來替她出這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