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梁正英同齊家可是好多年的至交,就是看在梁正英的面子上,寧然都沒有理由不治啊?
寧然被問笑了。
“為什么不治?齊老爺子,我有什么必須要給你治病的理由嗎?”
從一開始,她就沒想過要摻和進齊完康的事里。
再說了,齊完康齊家是同梁正英關系匪淺不錯,但那跟她有什么關系?
她一共才見過齊完康幾次?
憑什么就要費心費力的去醫治他?
當然,如果梁正英要求她醫治的話,寧然不會拒絕。
但寧然心里清楚,梁正英絕對不會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。
果然,梁正英只是皺著眉,并沒有說什么。
齊完康一時被噎住,張了張嘴,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白先行皺眉道:“寧然,齊老可是你老師的朋友,你怎么……怎么能見死不救?”
“見死不救?”
寧然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眉眼間神情極淡,“白老板,你這是在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嗎?不如你倒是說說,我有什么必須要出手治病的理由?”
話頭一轉,寧然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,語氣也冷的很,“再說了,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。萬一日后齊老爺子再出了事,齊家怪到我頭上怎么辦?我可擔不起那個罪責。”
這話一出,場面就變得有些難看。
齊完康與白先行怎么說也是寧然的長輩,被寧然這么下面子,也過不去。
齊完康直接看向梁正英,忿忿不平道:“正英,你看……”
梁正英抬手打斷他的話,面不改色道:“寧然這孩子主意大,我有時也做不了她的主。不過,我也不會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。”
細細的想,寧然確實沒有什么必須要幫忙治病的理由。
她不想,別人也無話可說。
正是無話可說,齊完康才氣的有些腦殼子疼。
他原本是以為,有梁正英這層關系在,寧然是無論如何都會幫他的。
寧然這時也放下了手里那杯菊花茶,擱到桌面上,水溫涼的差不多了。
她捏著手指,淡淡道:“白老板,齊老爺子,就是欺負人,也沒有像您二位這么快的。”
齊完康有些惱怒,“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?!”
他負氣的說:“你有那么大的靠山,我可不敢欺負你。”
寧然笑了聲,那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“在知道我同我老師的關系前,你們可是一口一個尊稱的稱呼我,一知道我老師是面前這位,你們立刻改口叫我名字。不就是想當然的覺得,你們有同我老師的這層關系在,想讓我給你們做,就會做什么?”
她微微側頭,“當然,想讓我出手,也可以,但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。看在你們同我老師是近交的關系上,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便宜些,打個折。”
齊完康差點氣血上頭。
白先行按捺著不悅道:“什么條件?”
寧然看向梁正英。
梁正英沒說話,一副任寧然如何的模樣。
寧然定了定神,淡淡道:“你們有什么能出的條件?提醒你們一句,我的身價很高,普通的,我看不上。”
如果是以從前的身份,寧然多半看在梁正英的面子上隨便過去了,但如今坐在他們面前的寧然,是那位醫學大師的寧然。
齊完康與白先行先前的那些小心思,理所當然的語氣態度,以及現在拿梁正英壓她的態度,都令寧然不高興。
她就沒見過在醫生面前還端著架子,一副想當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的患者。
齊完康與白先行這下是真的生氣了。
囂張!
太囂張了!
他們連寧然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都不知道,就肯豁的出去讓寧然治病,已經夠給寧然面子了,現在她居然還那么囂張?!
她從哪兒來的底氣?!
還什么她身價很高???
仔細看看,她所有的關系里,除了有那個當兵的庇佑,還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?!
可惜齊完康與白先行至今都沒有意識到,是他們求寧然給齊完康治病,而不是齊完康施舍給寧然這個機會。
到底顧忌著梁正英還在,齊完康忍著自己的脾氣,繃著臉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我們也不強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