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意無意的道:“可是那些姑娘們好像沒什么體力了,能趕得過去嗎?”
李疤臉淡淡道:“無妨,出了無根山,就不需要她們趕路了。”
寧然心里一動。
“看大哥這票也是干的大的。只是,大哥這貨會不會不夠呀?”
聽見這話,李疤臉看向寧然,“何出此言?”
寧然微微一笑道:“先前大哥不認識妹子,誤將妹子當成了人質,如今妹子都不是人質了,那大哥可不就是少了一個?得少賺多少錢啊?”
李疤臉聽聞卻是愣了下,有些意外的看著寧然,“誰說妹子你不是?”
寧然:“……???”
見寧然沒反應過來,李疤臉笑了下,用一種無比溫和的語氣道:“沒了妹子,大哥上哪兒再找個貨?再去找貨,豈不是鋌而走險?所以,怎么可能會放過妹子呢?”
寧然手里還拿著那只野味。
聽李疤臉這么說,她渾身一僵,心底涌出些冷寒。
她還以為,李疤臉這人雖然是個人販子,但也算重情重義,有了稱兄道弟這層關系,暫時對她應該不會有什么想法。
沒想到,是她看錯了。
李疤臉抬手彈了彈寧然肩膀上的灰,溫和道:“妹子啊,咱們該處還是怎么處,但錢還是要賺的。放心,看在咱們都是道上的人份上,這臨行前的最后一段路,哥哥怎么著都得讓你舒舒服服的走了。”
絲毫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有多么可怕。
仿佛對寧然的生殺予奪還牢牢把握在手里,說讓寧然什么時候去死,她就會什么時候去死。
寧然垂眼,目光落在那只野味上,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,一瞬間驟冷。
她本來還想著,救了那群人質就算了,她不想動這些人,更不想摻和進這些人的事情上,免得惹火上身。
既然這份上了,李疤臉還想著把她賣了不給她留活路,那也別怪她坑他了。
之后,她也不會留情。
寧然抬頭,臉色又正常起來,笑了下。
“瞧大哥說的,妹子這可急有些傷心了。”
李疤臉收回手,淡淡道:“別呀,之后還是該怎么相處,就這么相處,別讓那些銅臭味壞了咱們兩個間的交情。”
稱兄道弟歸稱兄道弟,但我還是要賣了你賺錢。
寧然想到這個意思,都想一腳踹翻他。
但寧然的視線隨即落在李疤臉腰間別著的黑槍上,只好按捺下心里的念頭。
她是有武器,但沒有槍。
晚上李疤臉著人休整,把人分成兩隊,輪流值班察看周圍情況,隨時警戒。
寧然起了心思,就不是很想睡,一直在琢磨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李疤臉等人下毒。
可這兩天吃的東西,寧然沒再有機會碰了,李疤臉的人看她看的緊,她也不方便從空間里拿藥。
上半夜,平安無事。
寧然想著想著,就有些困,昏昏欲睡。
到了下半夜,寧然才睡過去沒一會兒,突然聽到一陣極大的動靜,頓時被驚醒。
不遠處李疤臉派去巡邏的人匆忙忙跑回來叫醒人。
“大哥,大哥,快醒醒啊!”
李疤臉睡得正好被吵醒,起床氣帶出了一身戾氣。
“吵什么吵!”
那人喊道:“我找到三爺留下的記號了!”
一聽這話,李疤臉頓時醒了一半。
“什么?”
那人急道:“就在西南兩公里外,我還找到了些像是交過火的痕跡,怕是三爺的人跟被人對上干了一架,還不知道碰上的是什么人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