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涵涵這丫頭就是吃醋了唄,喜歡江矜,又看江矜喜歡她沒有自己多,心里有些失望。
想到這兒,寧然嘖了聲,也不知道趙天嶺會熬到何年何月,才能修成正果。
溫涵涵才出去,梁正英正好走進來。
他迎面碰見溫涵涵,溫涵涵沒顧上和梁正英打招呼,就直接一股腦跑了。
這使得梁正英進了中草堂,就詫異的問:“寧然,你和溫涵涵吵架了?”
吵架也不太像。
寧然聳了聳肩,請梁正英坐下。
“不是,她跟我鬧著玩呢。”
梁正英就放了心,過去坐在寧然的身旁位子。
寧然問:“老師,您不在學校里,怎么突然想著過來找我了?”
梁正英開門見山道:“我想問問你,趙天嶺他母親的病情,你有診斷出什么嗎?”
問這話時,梁正英目光籠在寧然身上,有些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寧然愣了下。
隨即,她想道,趙天嶺和梁正英關系也不錯,雖然江矜的病情如今應保密著,但告訴梁正英好像也不會有什么,而且梁正英在中醫藥學的研究上并不比她淺,或許梁正英可以和她一起研究江矜的病情。
寧然遲疑了下,便道:“沒診斷出什么,就是趙姨中毒了。”
“哦,就是中毒……中毒?!”
梁正英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,待意識到寧然說的話,他蹭的一下就起了身,吃驚的望著寧然。
寧然愣了下,反應有必要這么大嗎?
她點了點頭,“趙姨之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恢復,精神狀態有時瘋瘋癲癲的,便是因為她被人長年累月的下著毒。因劑量并不大,又有趙姨腦子里邪惡淤血作掩護,所以很難察覺。而且,那神經毒素一旦積累的毒了,便會形同劇毒,傷害人的神智,使人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,嚴重者不僅會自殘,更是會傷害身邊的人,難以把控。”
梁正英倒吸一口涼氣。
他跟趙家是一樣的,都沒想過江矜體內會有毒。
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,那必然不可信,就趙家對江矜的寶貝程度,怎么可能會給別人給江矜下毒的機會?
但說這話的人是寧然。
就由不得他不信。
可梁正英最難以置信的是,這么些年都沒人察覺的事,竟叫寧然一朝之間,輕而易舉知道了?!
梁正英真不該說是寧然運氣太好,還是寧然的醫術實在太令人驚奇了。
他是真沒想到,寧然的醫術會好到這種程度。
梁正英一陣無言。
寧然以為他是擔心,便道:“老師,您且先坐下,別急。趙姨體內的神經毒素,我暫且沒辦法檢測它的成分,難以用藥。不過,我還是有辦法先壓制住它的,以后慢慢想法子就是。”
醫毒其實并不分家。
只是,寧然沒想到的是,神經毒素竟然會在這時候就出現了。
作用于大腦神經的毒素是極高明精巧的一種毒素,寧然實在難以想象,這個年代,竟然會有人的水平高到能制作出這種神經毒素的,而且對毒量的把握都如此出神入化。
由不得寧然不重視。
也正是因此,下毒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水平低的,背景肯定也很強大,一般人家是供養不出能研究神經毒素的人的。
故而,寧然才會囑咐趙天嶺,切勿打草驚蛇。
寧然對于下毒的人,還是很感興趣的,希望趙家能抓個活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