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,就是因為張家老太太一直拿這個所謂的把柄威脅寧清鳳。
只要一想到這個,寧然就想弄死寧清鳳。
但真的就那么弄死寧清鳳,實在是太便宜寧清鳳了。
寧然沉了沉眸,見寧成暉仍然懇求悲切的看著她,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隨后,寧然便去樓上房間看了下許玉珠。
許玉珠沒有大礙,只是一時氣急攻心,承受不住打擊,就暈了過去。
寧然讓寧成暉在家先陪著許玉珠,自己去中草堂給許玉珠配藥。
看到寧成暉魂不守舍的恍惚模樣,寧然更是難以克制的暴躁。
到中草堂時,趙天嶺也在。
他今天就要回去省城,臨走之前,再來買一些安神香。
自安神香這生意做起來之后,就成為了中草堂一項非常重要的盈利項目,白先行做的非常樂意。
不過白先行沒在,他去醫院給胡萊送飯去了
現在胡萊不用再每天躺在床上,偶爾可以拄著拐杖走一會兒,但還是得住院,起碼要再住兩個月,才能考慮出院。
趙天嶺接過安神香,付了錢準備走,轉身就碰見寧然迎面走了進來,那臉色還陰沉沉的,像是即將去做什么大事,目露寒星,看的趙天嶺都有些頭皮發麻。
他愣了下,立即關心的問道:“然姐怎么了?”
趙天嶺是知道寧然最近在處理寧清鳳的事,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,能肯定的是,寧然那個小姨,下半輩子是毀了,再也不會有出頭之日,也不會再有機會膈應寧然。
可眼下寧然的模樣,怎么不太像她已經處理完所有事情的似的?
寧然看他一眼,“沒事。”
她走到柜臺后面,對打招呼的活計隨口應了聲,便開始自己找藥材。
渾身都散發著一股“老子很生氣,莫挨老子”的氣息。
趙天嶺挑了挑眉,放下安神香走過去,“然姐,誰本事那么大,能把你給氣成這樣?”
寧然沒說話,只自顧自做自己的。
趙天嶺又道:“有什么事情說出來,我能幫肯定幫。然姐,你別老自己去面對,這樣,讓我覺得自己一個朋友沒什么用武之地。朋友嘛,不就是拿來用的?”
寧然:“……”
見寧然還是沒反應,趙天嶺只好道:“你這樣,顧團長肯定也會擔心的。他也不想看到,不是嗎?”
這話一出,寧然終于有了些反應。
她頓住動作,回頭看向趙天嶺,清凌凌的眸子又黑又冷,有種決絕的狠和戾氣,看的趙天嶺覺著不安,唯恐寧然要去做什么把她自己也賠進去的事。
寧然面無表情道:“寧清鳳,我小姨,她可能……殺了我母親。”
“哦,這樣啊……什么?!”
趙天嶺有些慵懶的靠著柜臺,聽到寧然的話習慣性的應了聲,旋即就反應過來寧然說了些什么,驚的立即站直身體,目瞪口呆的看著寧然。
他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。
完了!
誰都知道,寧然的母親是寧然的逆鱗。
寧然本就看寧清鳳不順眼,兩人水火不容。
寧清鳳要是跟寧然的母親扯上關系,那不就是逼著寧然弄死寧清鳳嗎?!
趙天嶺大腦飛速運轉,被這消息砸的措手不及,只來得及道:“然姐,你別激動,不是說可能嗎?先查查這事兒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