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錯覺嗎？
顧季沉探究的眸光掃過寧然，似笑非笑的坐回去，發動車子。
寧然覺得車廂里仿佛比上來時更熱了，連忙拿手給自己扇風，轉移話題，“對了，顧大哥，你知道我師母懷孕的事了嗎？”
顧季沉低沉的嗯了聲。
實際上，他昨晚就知道了。
梁正英給他打了個電話。
寧然琢磨了下說辭，道：“是這樣的，因為我師母身體不好，她又很想留下這個孩子，所以我老師決定，提前回京都找人幫忙了。但是，你也知道，有很多人盯著我老師，他……”
顧季沉福至心靈，一下子就領會到了寧然的意思，順著她的話道：“我會通知京都的人，不會讓你老師兩個人出事的。”
寧然愣了下，連忙感謝，“顧大哥，謝謝你。”
顧季沉瞧她一眼，“忘了我說過的話？”
啊？
寧然茫然了一瞬，才反應過來，忙不迭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顧大哥，我不會跟你客氣的，但這事對我老師是師母比較重要，所以我才會客氣這一次，就一次？”
顧季沉輕輕的嗯了聲。
“顧大哥，那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什么？”
寧然道：“就是……我師母突然有孩子這事。”
顧季沉微妙的頓了頓，看眼旁邊的寧然，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。
片刻，顧季沉才緩緩道：“我……顯然，寧然，我離當爹還會有好些年。”
說到這個，顧季沉都有些莫名的心酸。
寧然：“？？？”
她愣了下，道：“不是，顧大哥，我是問，你覺得我師母突然有了孩子，那些暗中盯著我老師的人，會不會趁機對我師母對手？聽我老師說，那些人并不希望我老師有后。所以，顧大哥，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，那些人為什么那么盯著我老師，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什么原因。”
“這……這和你當不當爹有什么關系？”寧然不明所以的看著顧季沉。
突然想，難不成……顧季沉是想成家了？
這個念頭甫一閃過寧然的腦海，寧然頓時皺了皺眉，有些不知何來的酸漲。
顧季沉噎了下。
他鎮定的手下轉了下方向盤，車子駛過一個路口，給自己圓場道：“我以為你是問我梁正英他們當父母的感受。我也沒有過，不知道。”
寧然狐疑的看著顧季沉。
顧季沉立即轉移話題道：“你說的，我大概有所耳聞。”
寧然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顧季沉郁悶的在心里長長嘆了口氣，面上仍然不顯道：“你的老師出自京都醫學世家，其梁家，與另外的鄭家、徐家并稱三大醫學世家，一起掌管華國成立的國家醫藥局。梁家沒落，醫藥局也因一些原因解散，但還存在著不小的影響力，梁家就掌握著醫藥局三分之一的話語權。雖然梁家基本上沒什么人，梁先生也離開了京都，但京都一部分人，還以為梁家握有一些東西。聽說，是醫藥局早些年做了一項秘密實驗，研究成果非常重要，只是醫藥局解散后，那些成果最后是在梁家手里，還是在鄭家、徐家手里，就不得而知了。這么些年來，鄭家和徐家什么表示也沒有，那些人沒在他們那里找到什么，就把主意打到了梁先生身上。”
說到這里，顧季沉看了一眼寧然，“據說那些成果，中央也想要。只是梁家沒落，中央負有一定程度上的錯，中央拉不下臉面來找梁先生，請他回去，中央更不希望醫藥局再度成立，是不想讓梁先生再和京都扯上關系。所以，只要梁先生別回京都，雖然會受到監視，但他可以好好的過完剩下色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