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房間驟然亮起來,映入眼簾的先是對面開裂的墻皮,上面還有些不知名的污物。
十分簡陋的房間。
寧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將門帶上鎖好。
她沒管這房間,先是在老板沒來之前,進空間借靈泉水洗了個澡,換了身干凈的衣服,又順便在空間里將衣服給洗干凈,找地方晾上。
她再出空間時,剛穿好所有的衣服,房門就被人在外面敲響。
房間里沒有暖氣,寧然將圍巾圍好,只露出一雙閃著稀碎光芒,冷寒如星的眼瞳。
她過去將門打開,外面是旅店老板。
旅店老板本來已經等的不耐煩了,一見門打開,臉上頓時換了個表情,穿這著軍大衣,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。
兩菜一湯,加碗米飯,分量看著很足。
老板:“這么晚了,也沒啥好做的,我就隨便做了點,妹子不嫌棄吧?”
寧然冷淡的嗯了聲,接過來,說了句謝謝,便直接關了門。
老板準備好的一番話全都噎在了肚子里,都沒來得及說出來。
他:“???”
……
寧然關了門,確認將門關好后,便回去。
這房間擺設也很簡陋,只有一張床加一張小桌子。
寧然過去將飯菜放在桌子上,余光瞥見桌面上還油膩膩的,大概是上位房客的戰果。
她嘆了口氣。
好在床褥還算干凈。
寧然坐下剛要吃飯,房門又響了。
她愣了下,再次起身去開門。
這次門外的不是店老板,是一個年輕女孩。
火車上的年輕女孩。
寧然看見她,眉頭緊擰。
這人還跟著她?
年輕女孩看見她,眼睛亮了亮,剛要開口,想到什么,神色又變得很慌張。
她凍得直哆嗦,左顧右盼,確認這條長廊里沒人后,語速極快的道: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我找你,是因為我聽見,店老板他……他……他要對你做壞事!我來給你報信!”
寧然眉頭微挑。
看了她好幾眼,最終,她微微側身,嗲這點無奈,頭疼的說:“進來吧。”
年輕女孩呆了呆。
回過神來,她整張臉上都出現了一種極為激動的神情,連忙給寧然鞠一躬。
“謝謝!謝謝!”
寧然等她進來,關好門。
年輕女孩局促的站在房間里,不知該做些什么。
寧然見她雖然穿得多,但看上去還是很單薄,而且一張小臉也白的不正常,想了想,嘆道:“那里有飯菜,我一個人吃不完,可以分你一半。”
不料年輕女孩突然反應激烈了起來,笨拙的給寧然比劃。
“不、不行!你不能吃、吃!我在外面聽見了,店老板和一個人商量,要給你下藥,搶劫!那飯菜不、不能吃!”
她聽見了。
她也害怕。
但想到寧然在火車上幫了她,女孩遲疑了下,還是決定趁老板不注意,偷偷溜過來跟寧然說一聲。
但年輕女孩沒想到的是……
寧然說:“我知道。”
年輕女孩:“……啊?”
寧然指了下和那飯菜一起被送過來的熱水,極其平靜的道:“店老板把藥下在水里了。飯菜,可以放心吃。”
這下,年輕女孩是真的一臉懵逼加茫然。
“你、你、你知道……啊?”
寧然挑了挑眉,說:“當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