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澤日覺得,她發生的一切像是在做夢似的。
她只不過鬼使神差的說了句自己的家是鈳什縣的,然后那個天仙一樣漂亮又格外厲害的小姑娘就回頭走到她面前,問她能不能幫一個忙。
格澤日當然是答應了。
她沒什么好報答這小姑娘的,能幫忙,就盡量幫。
然后格澤日就帶寧然趕到了省城附近的長途汽車站,買了兩張她熟悉的車票,帶寧然坐上她以往回家會坐的車。
到等車時間,格澤日同寧然一起排隊上車時,她解釋道:“到鈳什縣的長途車,一共就兩趟,早上一趟,下午一趟。這車是直達的,中途要坐很久的車,小兩天。”
說著,她看了看四周,謹慎的問寧然:“你沒有帶什么行李啊,就一個小包。那你現在要不要去買一些吃的喝的?我們要在車上待小兩天,明天晚上才能到鈳什縣。而且,那條公路是直通的,中途最多在補給站停下來給車加油,也只有那時候,我們才能在補給站買吃的。”
熟知補給站的格澤日勸寧然,那邊的食物和水賣的很貴,不如車站這邊。
寧然穿著大衣,圍巾幾乎遮住半張臉。
清冷的聲音透過圍巾傳到格澤日耳朵里時,有種低沉感。
“我買好了。”
她只要有個包,能掩護著從空間里拿吃的喝的就行。
格澤日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寧然那個并不怎么大的包,不是很相信。
她又很怵寧然,不敢說什么,就閉了嘴。
很快,格澤日和寧然就驗了票上車,這時車里二十多個人,清一色的大老爺們,衣著各異,只有三四個中年婦女,一眼望過去,都是飽經滄桑的模樣。
寧然和格澤日上去,車里的人見是兩個小姑娘,都把打量的目光投向她們。
說來格澤日自己也覺得也是奇怪,她今年二十歲了,結果膽子還沒有寧然的大,手里無意識的緊緊攥著寧然的衣袖,亦步亦趨的跟在寧然身邊。
她們在中間空著的兩個位子上坐下,格澤日小心翼翼的坐在里里面靠窗位置,寧然坐在外面。
又上來三個青年,司機核對了人數和票后,便和導購員一起上來,準備開車離開。
格澤日的行李大多放在了長途汽車下面的空間里。
她懷里緊緊抱著一個鼓鼓的小包,腿邊還放著一個。
想了想,格澤日試探性的問寧然: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啊?”
車身緩緩開動,寧然掃了眼窗外,靠著椅背,順手環抱在身前。
淡淡道:“寧然。”
“那你也是和我一樣的大學生嗎?”格澤日問,語氣卻不是多么相信的樣子。
寧然掃她一眼,“不是。高中。”
格澤日一下子睜大了眼睛,“你那么小啊!”
周圍的人聽見,有意無意的看過來。
格澤日立即捂住嘴,謹慎的掃了眼周圍的人,卻又忍不住湊近寧然,低聲問:“你不是這邊的人。你自己出來,你家里人不會擔心嗎?”
寧然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格澤日等了會兒,見寧然沒有說的打算,她撓了撓頭,也就不問了。
載著她們的長途汽車已經駛離了車站,往通向鈳什縣的方向駛去。
格澤日感慨一般,語氣有點悵然若失:“也不知道,鈳什那邊,什么時候能同火車。還是火車方便啊。國家還記得我們那邊嗎?”
她這話剛落,旁邊的寧然難得應了句。
“記得。”
格澤日轉頭看向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