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寧然身旁的工作人員快要嚇死了。
他一邊和那兩個青年幫忙,將人抬到補給站里一邊頻頻看向寧然。
抬人的時候,三個人只覺得自己碰哪兒都不是。
那些傷員傷的很嚴重,依稀可以看得出是刀傷,也有槍傷。他們不小心碰到哪兒的時候,傷員還有微弱的**一聲。
他們聽得渾身僵硬。
冷寒刺骨的天氣里,他們卻覺渾身血液冰冷,比這氣候的溫度更低。
尤其當那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他們鼻尖的時候。
他們沾了一手的血,沒幾分鐘,又凍成一層冰。
格澤日去察看補給站里的通訊設備了。
不能用,線都被人給剪短了。
知道這個消息,花了很長時間才將幾位傷員抬進補給站的三人都沉默下來。
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
現在已經天黑了,到明天上午十點之前,都不會有人經過這里。
而這些傷員,他們撐不到那個時候。
如果中途,再遇到****,比如跟這些惡徒一樣的人,他們也活不了。
于是他們都將目光投向他們當眾唯一冷靜的人——寧然。
寧然依舊面無表情的,扯了圍巾放到柜臺上,讓那三人將外面的兩個惡徒也給太進來,綁起來放到一旁。
等人回來了,她讓格澤日將補給站的門給關上,厚重的門簾也遮好。
直到這個時候,補給站里才漸漸回溫過來。
一個青年嘟囔道:“那三個惡人,就讓他們死在外面好了!有什么可救的?”
寧然看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又深又沉。
對方就不說話了。
寧然淡淡道:“救人是我們的責任,但殺人不是。他們有什么罪過,法律和國家會做出決定和結果。”
兩個青年面面相覷,撇了撇嘴,不說話。
工作人員湊到寧然面前,看寧然在翻找東西,問:“同志,你找什么?我幫你。”
他比在場的人都要熟悉這里。
寧然看向他:“一些干凈的布條,酒精,針,線,有用的都找出來。”
工作人員愣了愣,小雞啄米似的點頭,“有!有!有!”
他以最快的速度幫寧然找出那些東西來。
格澤日大著膽子湊上前,“寧然,有什么需、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寧然問:“會縫東西嗎?”
格澤日愣愣的點頭,“會。我經常做針線活。”
寧然就點了點頭,“我清理完傷口,你縫上。”
格澤日:“……什、什么?!”
格澤日驚了。
縫、縫傷口???
縫肉!!!
這她不敢,不敢啊!
寧然看著她,微微皺眉,“有問題?”
也不知道為什么,格澤日對上她沉靜的目光,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話,結結巴巴的說:“沒、沒問題。”
寧然冷冷的嗯了聲,“你穿好線,我清理完了,你開始。”
又看向那個工作人員,“你幫忙按著人。”
工作人員眼睛都紅了,哆嗦著點頭。
那兩個青年不好意思袖手旁觀,過來問:“那我們能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