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是顧季沉,其實寧然也挺清心寡欲的。
上輩子的那二十幾年里,包括后來去了那個神秘組織,寧然從來沒想過男女情事,也沒談過戀愛,整日除了實驗就是實驗,除了研究就是研究,沒別的事。
這輩子還沒開始多久,寧然生活里除了親人和僅有的幾個朋友,剩下的也全都是顧季沉。
她情竇初開是因他,面紅耳赤是因他,心心念念是因他,憑空多出的所有渴望與向往也都是因他。
在那些陌生情事上得到的所有忐忑躊躇與愉悅,也皆是來自于他。
包括此時的親近。
寧然被他親的暈頭轉向,不知道該作何反應,只得僵硬著身體,被動的承受。
迷迷糊糊中,寧然卻倏地想到,明明她也是顧季沉的第一個心上人,為什么他能這樣的……熟練?
可她不知,對于某些事情,有些人天生無師自通。
顧季沉顧念著寧然,所有動作皆又輕又溫柔,滿心疼惜。
這令寧然感覺,他是將她當成珍寶似的,捧在手心里的。
寧然因這樣令人沉淪的感覺而淪陷。
沒一會兒,寧然就覺得呼吸困難。
她聽見顧季沉在她耳際的低笑,嗓音帶著撩人的磁性,“怎么這樣笨?不知道換氣?”
他停了下來,垂眼瞧著她,摩挲著她臉頰的手指仿佛帶著燙人的溫度,刺激的她心里發顫。
但寧然只能茫然的睜眼看他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顧季沉定定看著身下的人,觸及小姑娘羞赧又坦蕩的面容,眸光逐漸幽深。
他離的她那樣近,仿佛只要一低頭,就能再次碰到那雙柔軟溫熱的唇。
寂靜的房間里,空氣里的溫度逐漸上升,氣氛旖旎而曖昧。
顧季沉呼吸有些重。
大概是因為對接下來的情況未知,寧然顯得有些慌。
兩個人的呼吸都是紊亂的,彼此的氣息熾熱而灼人,心跳聲大到雙方都能聽見。
紅暈和燥熱極快的從臉頰向身體蔓延,寧然覺得受不了了,慌得連忙推開顧季沉,立即要翻身起來。
但顧季沉似笑非笑的按住她。
寧然就紅著臉望著顧季沉,被親的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,又說不出話來。
良久,顧季沉近乎于無奈的長嘆口氣,將寧然攬在懷里,抱住她。
察覺寧然想起身,顧季沉湊在寧然耳邊,親昵的低聲哄道:“乖,我不做什么了,就抱著你。”
寧然不敢動。
好半晌,她才細若蚊吟的嗯了聲。
顧季沉低低的笑出聲。
他也就只是安分的抱了一會兒,就又問道:“寧然,我能不能在你這兒睡一會兒?”
頓了下,顧季沉補了一句:“抱著你,成不成?”
似乎是怕寧然拒絕,顧季沉溫柔的蹭著她,耳鬢廝磨道:“我很累,想再睡一會兒。”
為了懷里的溫香軟玉,顧大團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扮可憐。
寧然心想,真是要了她的命了。
寧然細聲細氣的說:“那……顧大哥,你放開我,我脫鞋。”
顧季沉笑起來:“不用。”
他松開寧然,十分嫻熟的給寧然和他脫了鞋,然后就又躺下來,抱著寧然窩進被子里,仔仔細細的將寧然蓋的嚴嚴實實的。
寧然卻覺得很難為情。
這是單人床,顧季沉和她一起睡在上面,多少很擠的慌。
如果不想掉下去,她和顧季沉必須要挨得很近。
可這樣,寧然就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顧季沉身上滾燙的溫度,明明該是正常的體溫,此刻卻格外難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