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老和謝老依依不舍的來送寧然,科研站駐扎的軍人們也對寧然萬分不舍。
陳奇打趣道:“再這么下去,嫂子肯定比團長還受歡迎。”
寧然勉強笑了下,同他們最后一次道別,便上了軍車,與許家寶等人離開。
軍車不緊不慢的駛離科研站,許家寶見寧然似乎是在發呆,道:“嫂子,您別難過,過不了多久,您就能見到團長。”
寧然嗯了聲,想到那個組織的事情,心里頗為沉重。
但轉年又想到羅禾的事情,她在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一起了。
羅禾馬上面臨生產,最是經不起出事的時候,而她還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這次會用多久找到她,又要怎么帶她走。
萬一到時候,他們來硬的……
寧然眼底劃過濃濃的擔心。
她靠著椅背,閉了閉眼,手不自覺摸上腕間的銀鐲,一時竟不知道該是什么樣的心情。
真不知道她那位父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,當初怎么會帶著這樣的銀鐲出現在寧水村。
外公外婆他們都說過,那時候,她父親身受重傷。
難不成,那時候就是因為這銀鐲,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最先盯上的是她的父親,她父親拼死保住這銀鐲,才會出現后面重傷流落到寧水村的事?當時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沒有搶到這銀鐲,多年后終于查到一點線索后,就盯上了她?
思及此,寧然覺得深有可能。
可這么想著,寧然卻不免想到,如果當初她父親知道這銀鐲是個危險物件,為什么要當成定情信物給寧清云?
她父親難道覺得,他都險些保不住銀鐲,寧清云一個柔弱女子就能了嗎?
寧然抬手按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,越想越頭疼。
……
天黑時,許家寶和寧然等人趕到鈳什縣,準備在鈳什縣當地的招待所過夜,次日清晨再出發。
當兵的身份在很多地方都非常有用,就比如此刻,他們進招待所后,許家寶一拿出自己的軍官證,招待所的老板娘頓時就很熱情的給他們開了房間。
來的時候,許家寶帶了二十多個人,回去時,許家寶留下了幾個人,跟他回去的,加上他,有十五人。
許家寶給寧然單獨要了一間,又要了四件房間,他們那些男人擠在一起。
寧然偷偷向老板娘先付了錢。
上樓梯時,迎面走下來一個人。
寧然聽見一道非常驚喜的聲音。
“寧然!”
她抬頭去看,在臺階之上,站著一個穿民族服飾的年輕女人,正是格澤日。
她有些詫異,“你不在家,怎么在這兒?”
格澤日非常激動的跑下來,“這里的老板娘是我小姨!”
旁邊的老板娘見寧然認識格澤日,臉上的笑容就出來了,“那你們先聊,我先帶這幾位軍爺上去看房間啊。”
許家寶看向寧然,用眼神問詢她的意思。
寧然點點頭,許家寶便帶人上去了。
格澤日等他們上去,高興的問寧然:“你不是來找人的嗎?這才過了幾天,你就要走啊?”
寧然客氣道:“家里有事。”
格澤日去柜臺問了寧然的房間號,和她往上走,“我給你帶路,我知道你房間在哪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