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話,格澤日聽見一陣馬蹄聲。
她回頭看過去,就看見了那個打馬而來,逐漸離近的青年過來。
格澤日跟老板娘說了句,就走過去,迎面毫不畏懼的擋在青年的路上,逼他停下來。
烈馬上的木真勒馬急急停下,看見了遠處的軍車,在視線里變得越來越小。
他不禁急道:“你快讓開!”
他現在趕上去,興許還有機會再說幾句話。
格澤日仰頭望著馬上的挺拔青年,直接道:“你縱使趕上去了又能怎么樣呢?你來晚了,晚了就是晚了。”
木真聽到這話,呼吸頓時急促起來,胸膛不斷起伏,攥緊了韁繩。
格澤日嘆口氣,道:“我昨晚問過寧然,她說不記得你了。她和她的愛人過得很好。”
木真一愣,眼神暗下來。
他望著軍車離去的方向,久久靜默無言。
……
回去時,寧然要順利多了。
她只用了四天半的時間,就安全回到了垚城。
回去的第一件事,寧然便是去了中草堂。
這時候,白先行覺得自己在家一個人也沒有事做,胡萊也沒來,索性就給中草堂員工放了假,他一個人待在中草堂里,除了晾曬藥材,就是接偶爾零星上門的幾個客人。
寧然過來的時候,白先行是真的沒想到。
他看到寧然很吃驚。
寧然顧不上和他多解釋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種極品藥材給他,“白叔,你先幫我幫這些寄到京都去。”
在此之前,寧成暉和許玉珠已經來過中草堂一趟,白先行也知道梁正英和羅禾發生了什么事情,二話不說就應下,先去辦寧然交代的事。
隨后,寧然才用中草堂的電話,撥打了梁正英上次給她留下的電話號碼。
那是梁正英在京都住處的聯系電話。
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,但不是梁正英,是他們家里雇傭的幫工,他們說梁正英在醫院照顧羅禾,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。
梁正英和寧然聯系也算頻繁,對方知道寧然的身份,對寧然很是客氣。
寧然又問過羅禾的情況,包括羅禾這一個月來做了什么,都吃了什么東西,作息是什么樣的。
一一問清楚后,寧然才掛了電話。
想想,寧然覺得不保險。
她上輩子的師父鄭老先生的醫術,她是十分相信的,問題是,羅禾情況特殊,之前一直由她調理身體,很多有關羅禾的情況,她師父并不清楚,可能會無從入手。
于是寧然從空間里翻出一本醫書,對照著醫書,用中草堂的藥材研究搭配藥方。
寧然做的專心致志,很是入神,并沒有注意到,中草堂里,走進來一位客人。
那客人本是有事,結果看見在柜臺看書研究的寧然,愣了下,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驚叫出聲。
“寧然?你怎么會在這里!”
寧然聽見聲音,微皺眉頭抬眼看過去。
“中草堂規矩,不得大聲喧嘩。”
話音才落,寧然也愣住了。
至今對面門口站著的人,竟然是許久沒見的謝明初!
謝明初不可思議的快步過來,以為是自己花了眼。
“你你你……溫涵涵不是說,你有事離開垚城了嗎?你怎么會出現在中草堂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