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寧然一臉疑惑,謝明初愣了下,突然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不是吧?他沒跟你說啊?”
話音一轉,謝明初驚道:“等等,江家和顧家之間有仇。你現在和江家有關系,這豈不是說明,你和顧季沉之間有血海深仇?”
寧然:“……”
“喔……”
謝明初愣過后就反應過來了,看著寧然的目光里隨即流露出現幸災樂禍的神色,跟看熱鬧似的。
這也太刺激了。
寧然:“……”
謝明初不爽了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啊?”
寧然面無表情道:“看智障的眼神。”
謝明初:“???”
哎她這暴脾氣!
寧然冷冷道:“我只是要找我父親,江家的事情與我何關?我連我父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,連他是不是還記得我母親都不確定,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對我母親。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,要我去承擔江家的所有責任,你想屁呢?”
謝明初:“……也是。”
說的真有道理。
謝明初撇了撇嘴,“行吧,一點都不刺激了。那你接下來要怎么辦?”
寧然捏了捏手,說:“等我舅舅結完婚,我就去京都。我也不會讓我外公他們同我一起。”
京都這個龍潭虎穴,她一個人闖就夠了。
謝明初瞬間響起半年前,寧然讓她幫忙打掃的那家空店鋪,地理位置還挺好,不由詫異道:“那次那個店鋪,不會就是你準備給你外公外婆的吧?”
寧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,點頭:“是。我去京都,不知是福是禍。總要給他們留個傍身的東西,這樣以后即便我不在了,他們也能安享晚年,衣食無憂。就算他們自己不經營,哪怕租給別人,租金也是一項不錯的收入。”
謝明初眉心一抽,意外道:“你從那時候就想的這么遠了?”
“不然呢?”寧然瞥她一眼。
她總不能什么準備都不做。
上輩子的她可以釋然去赴死,這輩子的她不行,她已經有了家人,已經有了牽掛。
她自己可以去面對那些危險,但是她的家人們必須置身事外,必須不被牽連。
謝明初心情有些復雜,就如她此刻看著寧然的眼神般復雜。
直到此時此刻,謝明初終于不得不承認,她輸寧然一頭,是有原因的。
就比如,她永遠不可能想到這種程度上。
她也沒有經歷過寧然那些令人聽著就窒息的事情。
謝明初自問,如果換做是她經歷寧然的經歷,那她可能會瘋掉,絕對接受不了,更不可能在經歷過后還能如現在的寧然一般樂觀。
謝明初嘆口氣,平靜的又問:“那你想好大學上京都哪所了嗎?”
寧然:“……你這么看得起我?不怕我考不到京都去?”
謝明初有些無語:“你是在侮辱我嗎?”
她都考不過寧然,如果寧然再考不到京都去,那她怎么辦?
寧然聳了聳肩,直言道:“國防大。”
謝明初愣了下,就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,“為什么?你不是說,你不想和江家扯上關系嗎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還要考國防大?難道你不知道,從國防大出來對我人,最后基本上都會入伍?”
寧然:“……”
謝明初嘴角一抽道:“別告訴我你不知道,江家原本就是從軍的。在部隊里,哪怕是顧家,都沒有江家的地位高。”
寧然無語道:“我是要入伍,但我不當兵,我只是想當一個軍醫。”
謝明初一臉問號,顯然是還沒明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