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名，趙天嶺；第三名，謝明初；第四名楊峰；第五名，錢軒；第六名，程飛；第七名，孫成波；第八名，武青……”
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從王松的口中蹦出來，底下的人神色變了又變，又復雜又心酸。
謝明初回頭看了眼趙天嶺，跟寧然咬耳朵說悄悄話：“本小姐竟然比趙天嶺差，也是沒想到。”
程飛激動的晃楊峰的胳膊，“老楊，聽到沒，我第六啊！”
楊峰不知道為什么，心情正有些差，隨口應付幾句：“聽到了，聽到了。”
王松公布完排名，再次看了眼底下所有人。
眾人在他的目光下，不自覺的閉上了嘴。
王松緩緩開口道：“你們來這里訓練也有一個月了，每天的訓練內容，你們心里都有數，現在，你們知道你們為什么會被選中，又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來接受這樣的訓練嗎？”
眾人面面相覷，不約而同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要是知道，他們怎么可能還會熬的那么痛苦喔？
早知道來這里是受到這樣生不如死的訓練，還不如一開始不要被選上呢。
王松目光如炬，皺眉看了眼所有人，最后視線定格在寧然身上，心里一動，開口道：“寧然，你起來說說，你是怎么覺得的。”
寧然一愣。
對上王松的視線，她頓了頓，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起身。
王松的目光如有實質，明明沒什么意味，寧然卻覺得自己似乎在王松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種沉重的無奈。
對此，寧然其實心中早有猜測。
她默了默，說：“因為我們是國防大的學生。四年后畢業，我們因為專業的特殊性，大多會投身于與國民息息相關的行業。我們的存在，是為了國家和人民。”
她聲音一貫清冷極穩，像是疾風驟雨也吹不起一絲波瀾，卻于無聲處靜起驚雷。
眾人模模糊糊的聲音瞬間消失，在聽到寧然所言時，他們齊齊怔住。
王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抬了抬手示意寧然坐下。
他看了眼不同之前安靜的眾人，面無表情的開口：“你們才入國防大，不知道也是正常。國防大每年招生數千人，但真正能被選進這里進行訓練的，不過寥寥幾十人。所以，當你們站在這里的時候，你們已經與別人不同了，可以說，你們就是國防大新生里最優秀的那一批。”
說完這話，王松從講臺上下來，走到第一排前，在靜默中淡聲續道：“不知道你們在報考國防大時有沒有注意過，國防大每年畢業的學生也有幾千人，但真正出現于人前的畢業生，也只有一半。那么剩下的一半，你們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？”
眾人心里一個咯噔。
他們報考國防大時，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個情況。
國防大每年畢業學生，竟然少了一半嗎？
那他們……
在座的其實都能算做是天之驕子，能考上國防大，就已經在人海里脫穎而出，至少智商這方面，絕對是實力。
他們聽王松那么說，只是稍加猜想，便仿佛猜出了什么。
也正是好像猜出來什么，眾人的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，怔怔的望著王松，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王松從不懷疑他們能猜到，聲音低沉道：“是，他們都從事在那些為國家和人民的行業里，甚至這些行業，有的并不能讓人民知道。他們當中有些人進了這里，有些人變成特種兵，有些人投身于造福國民生計，甚至還有人遠赴海外，為我國在國際上的前進而奉獻終身，但沒人會知道他們真正的名字身份。”
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，在座的人神情呆愣，鴉雀無聲。
毫無疑問，王松的話給他們造成了沖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