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然內心波濤洶涌,面上卻是不顯,只徑直盯著霍臣,神色又沉又叫人琢磨不透。
霍臣看眼寧然,悠悠問道:“寧然小姐是有什么話想同我說?”
寧然掩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,將心里翻騰起的那個念頭掐滅。
不可能,霍臣不可能是同她一樣重生的。
上輩子,霍臣對她從未如此重視過,更別提親自來華國接她。
而且,她上輩子是死于霍臣之手,足以說明霍臣對她并沒有什么感覺,若是霍臣真的是重生的,沒道理對她的感覺變得截然不同。
如果霍臣真的是重生的,那這輩子,他大可以在銀鐲還沒有認主時將她殺了,直接搶走銀鐲。
可若霍臣沒有重生,那之前種種,如何解釋?
寧然喉間微動,盯著霍臣,想要分辨清楚現在面前的他,到底,寧然也只是淡淡道:“霍臣先生想多了。”
不管霍臣是不是重生的,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是重生的。
她更不能現在就試探霍臣,依霍臣的謹慎程度,只要給他一絲一毫的線索,他都能做出難以想象之事。
霍臣哦了聲,似笑非笑的看著寧然,卻是沒再開口了。
古麗很快帶著買好的信紙回來。
寧然在霍臣的注視下,面色如常的寫信,但寫的速度有點慢。
期間,霍臣盯著寧然,神色不明。
寧然寫完后,不出意外,霍臣要看。
寧然哦了聲,將寫好的信遞給他。
霍臣接過來大體掃了眼,信上面,寧然說自己有事要出國,可能一段時間不會回去,不必擔心,又麻煩謝明初找時間去照顧一下自己家里人。
除此之外,沒什么特別的。
霍臣便將信收起來遞給古麗,吩咐古麗送去國防大。
寧然微微皺眉道:“我要回去收拾行李。”
霍臣笑了聲,道:“最重要的東西,寧然小姐不是已經帶在身上了嗎?”
寧然心里一驚,猛的攥緊手。
她盡量克制住自己的神情,面無表情道:“我不明白霍臣先生的意思。既然霍臣先生不同意,那便算了。希望我過去后,霍臣先生的人準備的東西,能讓我滿意。”
霍臣就道:“自然。”
在咖啡店里沒待多久,霍臣便帶寧然離開,直接出發去機場。
這令蘇容有些奇怪。
霍臣身份特殊,來華國后,京都中央高層都是派許多人保護霍臣,不僅是保護,更是監視,出行乃至離開,按理說,都是沒那么容易的。
可他這怎么說走就走?
直到蘇容同霍臣來到了目的地才明白,霍臣竟然是要帶她坐私人飛機離開,而且沒等詹姆來匯合。
蘇容頓時明白了霍臣的意思,詹姆作為霍臣身邊人,完全有資格代替霍臣在華國做決定,有詹姆在,短時間內,華國那些人不會反應過來。
等他們發現的時候,霍臣早就帶寧然走了。
寧然這次本就是真的要回聯盟,是以一路上都挺安靜,包括同霍臣上了飛機,也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,等著飛機啟航。
她安靜的令霍臣有些意外,不時打量她。
不出寧然的意料之內,古麗趕到后,霍臣便命人準備出發,沒有要等詹姆的意思。
古麗雖早已知道,還是忍不住問:“老大,真的不等詹姆了嗎?”
霍臣看她一眼,古麗立即閉上了嘴。
他抬手叫來人,讓其給寧然準備了一杯牛奶。
寧然接過牛奶時,看向霍臣。
霍臣微微一笑,道:“已經不早了,想必寧然小姐累了吧?可以睡會兒。”
寧然看眼手中的牛奶,這次一飲而盡。
果然,牛奶里被下了藥。
寧然嘗出來是安眠藥。
其實霍臣此舉多少有些不必要,她早就打算回聯盟了,自然不會做什么手腳,也不會想著中途想辦法逃跑。
霍臣一直望著寧然,見她最后閉上眼睛熟睡過去,他神情意味不明,周身氣壓漸低。
旁邊坐著的古麗有些心驚膽戰之感。
霍臣忽然問:“我前幾天讓你轉告聯盟的人,按我之前的要求收拾好她的住處,弄完了嗎?”
古麗心里有些忿忿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