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是,后天,最多兩日,霍臣就要與那批人一起進那個地方。
聯盟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兇險,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喪命,霍臣現在受傷眼嚴重,明日要再受傷,進那個地方就無異于是在妥妥的找死,實在危險。
但是,即便霍臣不進那個地方,他以聯盟二當家的身份被大當家罰進戒律堂,對霍臣而言,這也是一種恥辱。
寧然微微凝目,許久才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詹姆忍了又忍,委實沒忍住的問:“寧然小姐,您真的沒有心嗎?老大他對你那么好,為你讓步妥協了那么多次,你就不會心疼一下他嗎?”
這話一出,詹姆身后的那人一頓,捏緊了手,情緒波動強烈。
但也只是一瞬,就被他死死的壓了下去。
寧然皺了皺眉,放下手里的東西,道:“那你不防去勸勸霍臣,我與他注定做不了朋友,他費心思也是沒用。”
“你……”
饒是沉穩如詹姆,此刻也被寧然的話氣的險些控制不住脾氣。
他怕再待下去會氣的對寧然動手,繃著臉轉身囑咐那人從現在開始好好跟著寧然,便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詹姆出去后,寧然有些煩躁的抬手按了按眉角。
余光瞥見詹姆帶來的那人還杵在那兒,寧然冷聲道:“出去!沒我的吩咐,不準進來!”
說完,她看一眼面前上桌的飯菜,也不想吃了,起身就要回臥室。
可她才走出去一步,手腕就被人給拉住。
寧然頓住,眉頭緊皺,話語間染上了些戾氣,“你來之前,詹姆沒有警告過你,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嗎?松開。”
話落,那人卻沒有放手。
寧然愈加煩躁,剛想動手,忽然聽見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。
“我也不行嗎?”
這聲音甫一響起,寧然怔了三秒,猛的轉過身去。
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人。
然后,她看到詹姆帶來的這個人緩緩抬起頭來,露出來一張叫寧然無比陌生的,很普通的一張臉,但對方面上那雙深沉而克制溫柔的眼睛,卻的的確確是她分外熟悉的。
“你……”
對方微微挑眉,手一用力,便將寧然拽進懷里,而后緊緊抱住。
寧然有些呆,任由對方抱著自己。
好半晌,寧然才堪堪反應過來,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試探開口:“顧……顧大哥?”
抱著她的人溫柔的應了聲。
寧然抬頭看著顧季沉,目光落在他那張臉上,呆呆的問:“你……你是怎么進來的……你的臉……”
顧季沉低笑了聲,抬手落在寧然的面龐上,望著寧然的眸光滿含想念,深的仿佛能將寧然整個人都籠進去。
他輕聲道:“你之前不是說聯盟選人,便想了個法子混進來,總不能用我原本的臉,就易容了。我之前還在苦惱,該如何見到你,沒成想今天晚上就碰到剛才叫詹姆的人要選人給你,陪你明天出去。我就又想了個法子,讓他定了我。”
說罷,顧季沉又將寧然抱進懷里,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進骨血里。
他看了眼寧然身后的沙發,索性將寧然打橫抱起,自己坐在沙發上,將寧然抱在懷里。
這方便顧季沉將她整個人都納進懷里。
顧季沉湊近寧然,額頭抵上她的,聲音染上幾分沙啞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額頭上傳來的溫熱觸感,清清楚楚的告訴寧然,此刻不是在做夢。
見她還在出神,顧季沉眼中掠過些笑意,又多了些無奈。
他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寧然,喑啞的嗓音就響在寧然耳際。
“不準想別的人。寧然,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,你只能想我,多……多疼疼我,好不好?”
終于見到寧然,顧季沉高興是肯定高興的。
但他沒忘記方才詹姆說的話。
在這聯盟里,竟然還有人覬覦寧然。
于是顧季沉才見到寧然心里升起的那些愉悅,陡然全都變成了醋意,將顧季沉酸的都想弄死整個聯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