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走廊的另一邊,一位身著黑色長款風衣,身形高大挺拔的年輕男人正站在那兒。
老實說,傅容庭的氣質很特殊。
攘攘熙熙的人海里,可能誰都會認錯,唯有傅容庭不會被輕易認錯,而且還會被一眼看出來。
聽到寧然的聲音后,傅容庭本來欲走的腳步頓住。
寧然看著他的身影,心里思索這個時候來做什么。
這時,寧然身后突然傳出來謝明初的聲音。
“吃這個,吃這個!本小姐親自認證的,絕對好吃!”
緊接著就是溫涵涵的聲音:“我不要,明明這個才好吃,這可是羅姨親手做的!”
“我這個好吃!”
“我這個才好吃!”
趙天嶺弱弱的勸道:“都好吃,都吃,行不行?”
謝明初的聲音里就帶了一些氣結,“你有本事別往溫涵涵身后站,說那話我就相信!”
傅容庭的腳步徹底停了下來。
見此,寧然微微挑眉,反手將門給帶上,走向傅容庭。
“既然來了,不進去坐坐嗎?”
傅容庭只好轉過身來,垂在身側的手里還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,也不知道是送誰的。
但寧然敢肯定,絕對不會是送給她和顧季沉當賀禮的。
傅容庭掃了眼寧然,又往寧然身后掃了眼,想說什么,但薄唇張了張,出口卻是問道:“顧季沉呢?怎么就你一個人迎接客人?”
語氣屬實算不上好。
寧然雙手環抱于身前,在傅容庭前面三步外的位置停住。
說:“顧大哥在廚房做飯。算算時間,差不多快做完了。”
“哦。”傅容庭干巴巴的應了聲。
明明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,但站在那兒的時候,竟然叫寧然給瞧出了幾分孤寡可憐的意味。
這念頭令寧然有些好笑。
寧然有意看了眼傅容庭手里提的東西,朝他伸手。
“你做什么?”傅容庭微微擰眉。
“把賀禮給我啊。”寧然說。
傅容庭的眉頭擰的更緊了。
寧然慢慢悠悠的開口道:“傅大少爺專程來這一趟,手里還提著禮物,雖然禮物有點少,但也聊勝于無。怎么著?傅大少爺是打算來逛一圈,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沒留,就走了?”
傅容庭:“……”
寧然繼續說道:“聽我爸說,以前江家和傅家的關系還過得去。現在,怎么傅大少爺出手這么寒顫?”
傅容庭:“……”
寧然又瞄一眼傅容庭手里的袋子,“看包裝,是紀氏新上市的新品,不過還沒正式對外銷售。傅大少爺能拿到,也是厲害。當然,傅大少爺是客人,沒有客人上門還不賺錢的,傅大少爺買就買了,不過我怎么記著,謝明初前幾天還跟我說,挺想要紀氏的新品來著?”
傅容庭:“……”
被陰陽怪氣的擠兌,聽著寧然一口一個傅大少爺,傅容庭覺得很無語。
依傅家和江家的關系,再加上他和顧季沉的關系,寧然屬實沒必要這么叫他。
傅容庭深深吸了一口氣,按捺下暴躁的情緒,說:“賀禮,我已經給顧季沉了。”
“那你手里的那是?”
傅容庭閉了閉眼,自暴自棄似的猛的上前幾步,將袋子跟丟燙手山芋似的丟給寧然,又迅速后退。
“你剛剛說,謝明初也在,把這個給她。”
“那我怎么說?”
“什么?”
寧然不緊不慢道:“我是跟謝明初說,有一個姓傅的,年輕帥氣的男人送給她的禮物?”
傅容庭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可怕,看寧然的眼神也很可怕,透著種忍耐。
那么說,跟直接點名道姓說是他送的,有什么區別?
只要是跟他傅容庭三個字沾上一點,謝明初都會二話不說直接扔掉。
寧然一個手指頭勾著袋子,晃了晃,在傅容庭徹底黑臉之前,及時的說道:“后天這個時候,謝明初就要跟她的項目組一起出發了。短時間里回不來。就算送了,謝明初又能戴多久呢?晚了,又有什么意義?”
傅容庭神色微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