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還不服氣,在后面罵罵咧咧了幾句,被其他人給勸走了。
蘇沁帶著兩個孩子走了一陣就到了山腳。
兩個孩子一反剛才出門時的興奮,變得十分安靜,眼睛里含著眼淚,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,看著就讓人心疼。
蘇沁知道他們這是想起程彥安了,拍拍他們的肩膀:“想哭就哭吧,不用憋著。”
原本以為他們會立刻哭出來,結果卻只聽見月月小聲啜泣道:“哥哥說不能哭,哭了娘心里更難受。”
蘇沁心里更是心疼得厲害,這兩個孩子真的太懂事了。
原主的記憶里,孩子跟他們爹的感情很好,爹沒了,兩個孩子不知道有多難過。可是原主緊接著病倒,天天以淚洗面,兩個孩子竟然連放肆哭一場的權利都沒了,一直拼命的憋著,就怕再往原主的傷口上撒鹽。
當年她沒了媽媽的時候,也和他們一樣,想哭,卻又怕父親跟著難過,就經常一個人躲起來悄悄地哭。
那會兒她都十歲了,而這兩個小家伙才五歲。
感同身受的蘇沁不由鼻子一酸,也跟著落下淚來,蹲下身將兩個小人兒摟進懷里:“沒事,哭吧,娘已經好了,咱們今天就為你們爹哭一場。”
兩人哪里還能忍得住,撲在蘇沁懷里放聲大哭起來。
蘇沁也跟著哭,哭她的媽媽,哭她的奶奶,也哭自己。
正哭得難受的時候,山林里突然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,他是被哭聲給引過來的,結果看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母子三人時,驚訝地喊道:“程大嫂,舟舟,月月!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母子三人哭得太狠了,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下來,淚眼汪汪地轉過頭看著那人。
周水生被三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,一時間竟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,撓了撓頭:“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
蘇沁憑著記憶,想起來這個小伙子是誰了,這是程彥安的一個朋友,他們經常一起打獵,應該說是程彥安時常帶著周水生一起打獵。
擦干了眼淚,蘇沁吸了吸鼻子尷尬地笑笑:“沒什么。水生兄弟,你這是進山打獵了?”
周水生點點頭:“嗯,家里糧食都讓賊人搬空了,不進山尋些獵物,日子都沒法過了。對了嫂子,我聽說彥安哥他……”
兩個孩子一聽見爹的名字,又抽泣起來。
蘇沁拍了拍他們的背,神色有些難過地點頭。
周水生頓時也有些悲傷起來,彥安哥那么好的人,竟然就這么沒了。
看著兩個孩子可憐的樣子,周水生趕緊把打來的獵物往母子三人跟前一放:“嫂子,這些東西你們收下吧。”
蘇沁看著那幾只還有掙扎的野雞,趕緊擺了擺手:“這哪里行,你們家也一大家子人呢,我可不能收。”
誰知周水生放下東西二話沒說轉身又跑進了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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