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老頭兒氣得聲音都劈了叉。
蘇沁繼續搖頭,一臉唯恐避之不及,“公爹,就算你們在場,可我也得避嫌。咱們程家可是講究人家,我一個寡嫂,怎么好去碰小叔。再說我也不知道是小叔啊,我真以為是家里進了賊。誰知道小叔抽什么瘋,竟然躲在門口這兒。”
程老頭兒怕蘇沁真是什么精怪惡鬼的,也不敢怎么樣她,只得對程憐香吼:“還愣著做什么,過來幫忙先把你哥弄屋里去!”
程憐香有點猶豫,“那我娘怎么辦?”
程老頭兒氣得想打人:“你娘死不了!趕緊過來!”
“哦哦。”
程憐香放開程周氏,過去幫著將程彥平扶起來。
程彥平已經昏過去了,自己走不成,程老頭兒只得把他背起來往屋里走。
程老頭兒生得比較瘦小,程彥平的個頭也不咋高,但比著程老頭兒那是壯出兩個有余有了,程老頭兒費了好大勁兒,才把程彥平給背進屋里。
程周氏自己爬起來,指著蘇沁地鼻子罵道:“小賤銀,泥給窩等著!”
等她進屋之后看到程彥平的慘狀時,頓時號啕大哭起來。
老天爺,那毒婦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啊,她兒子都快沒個人樣了!
程老頭兒擔心程彥平死了,趕緊讓妻女看著程彥平,自己則出門去借牛車,到縣里去請大夫。
結果把附近家里有牛的兩戶鄰居的門都敲了,誰也沒給他開門。
程老頭兒氣得跺腳,甩著腿往縣里去了。
等他把大夫請回來的時候,天氣早已大亮。
程彥平也已經醒了過來,正在床上癱著直哼哼。
大夫見他被揍成那樣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,“怎么傷成這樣了?”
程老頭兒沒好意思說,只催促道:“勞煩先生快給我兒看看吧。”
大夫放下藥箱,給程彥平仔細檢查了一番,疼得程彥平又是一陣媽啊娘的慘叫。可大夫卻嘖嘖稱奇,“下手的這個人,可是個行家啊,打成這樣,竟然沒有一點致命傷,全是皮肉傷。”
程老頭兒臉上的肉直抖,“大夫,我兒的傷,不要緊吧?”
“沒啥大事,頂多就是疼上十天半個月的,沒啥大礙。我再給他開點活血化淤的藥酒,你們每天給他全身上下好好揉一揉,按摩按摩,讓藥酒的勁兒吃進去,這才能好得快些。”
程彥平聽了這話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全身上下揉一揉,他還能有命嗎?這個大夫不會跟蘇沁那賤人是一伙的吧!
程周氏上前,頂著漏風的門牙道:“大夫,泥幫窩看看,這牙還能長出來嗎?”
大夫看了一眼程周氏那血肉糊涂的嘴,搖了搖頭:“這牙是長不出來了,不過你這傷可得好好上上藥,這大熱的天,要是發了膿可不得了,輕則毀容,重則沒命。”
程周氏怕死,于是不顧程老頭兒肉疼的眼神,趕緊坐下讓大夫給她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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