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蘇家人就是故意搗蛋的,但是背對著程老頭兒站著,并沒有發現他的尷尬,被舟舟這么一說,幾人全都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程老頭兒。
程老頭兒活了半輩子的人了,哪里丟過這么大的人,還是在蘇家人面前!
頓時,又羞又惱,一個不小心激動過度,血壓上升,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。
等程老頭兒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床上了,額頭上突突的疼,不停地提醒他之前發生了什么。。
一想到剛才那個情況,程老頭兒就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捂死。
還沒等他自己動手,突然門外傳來了蘇九的聲音,“郎中,你來看看我世叔,這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失禁了呢?剛才他往地上栽的時候,把我們都嚇了一跳。”
來的郎中正是來給蘇沁母子送藥的曹郎中,他來得挺趕七,就被蘇九給拉過來了。
曹郎中因為昨天的事情雖然對程家人挺反感的,但醫者父母心嘛,總做不到見死不救,所以就坐下來給程老頭兒問診。
程老頭兒十分抗拒,把頭扭到一邊,不愿意配合。
蘇九一把將他的手拽過來放到曹郎中面前,嘴里還勸道:“世叔,咱可不能諱疾忌醫啊,這失禁之事可大可小,萬一是什么大病,咱早發現早治療。你要是拖著不治,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。”
程老頭兒被這話氣得想要發火,卻聽蘇母在外面吩咐蘇岷,“老大,你趕緊去衙門一趟,看看那些道士抓著了沒有。”
衙門兩個字就是程老頭兒眼下死穴,立時也不氣了不掙扎了,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,任曹郎中給自己把脈。
曹郎中仔細把過之后,摸了摸小胡子,“肝火太盛,郁結于心,加上年紀大了,身上有些物件兒就不太受控制了,不過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,好好養著,慢慢就好了。”
蘇九說道:“郎中,你可得給我世叔開些好藥,啥藥有效就用啥藥,千萬別想著替我世叔省銀子。這銀子沒了可以再掙,這人要是沒了,可就啥都沒了。”
曹郎中一聽這話,就有些忍不住想笑。這蘇家人說話可真有意思,讓他開藥,開好藥,然后讓程家人掏錢。這就差沒直說,什么藥貴用什么藥了。
不過,他覺得他是個十分有操守的人,怎么能這樣做呢。
于是曹郎中到堂屋里開了個方子,交給程彥平,讓他去抓藥。
程彥平看著那藥方上的人參靈芝啥的,心尖兒一顫,“曹郎中,這藥多少錢一付啊?”
曹郎中摸摸胡子,“不貴,也就一兩多點銀子一副吧,抓五副,先吃著看看,要是不行就再抓五副。你爹這個病呢,就是以前虧了底子,得好好補一補,不然以后不定哪天就癱巴了。”
程老頭兒在里屋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,正想爬起來說自己沒事不用抓藥,結果蘇九一把將他按了回去。
“世叔可別亂動,剛剛郎中說了,你得靜養,今天的驢草我們自己去割就是,你別操心了。”
程老頭兒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