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沁坐在一旁,對徐掌柜沉醉在美酒中的表情表示挺淡定。
一杯酒飲完,徐掌柜神色無比的激動,也不繞彎子,直問道:“蘇娘子這酒叫什么名字?打算定個什么價格?”
蘇沁淺淺一笑,“名為忘憂,價格……這一壇,十兩銀子。”
這一壇是半斤,所以一斤的價格便是二十兩銀子。
徐掌柜一聽這個價格,頓時就有些皺眉,“蘇娘子,這價格……有點過高了。”
蘇沁也不急于解釋,只問道:“敢問掌柜,你們之前給那位先生備的酒,是什么價格?可有我這酒好?”
徐掌柜一愣,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那酒是貢品,價格自然不低,再加上運輸等費用,比起蘇沁的忘憂來,只高不低。至于酒的味道,卻是遠遠不及。
但貢品畢竟名頭擺在那里的,所以那酒值個價。
而蘇沁這個酒以前卻是連聽都不曾聽說過,二十兩銀子一斤的價格,著實有些高得嚇人了。
蘇沁也并不是要徐掌柜給自己一個答案,只是提醒他多做對比。然后又淡淡一笑,“掌柜的不必急于給我一個答復,畢竟生意的事情,不是一次就能談成的。這剩下的酒,掌柜的可以拿回去小酌幾杯,可以試試在睡前的時候喝一杯。”
至于喝完之后會有什么效果,蘇沁故意賣了個關子。
徐掌柜確實無法立刻跟蘇沁把這生意談妥,畢竟那位先生每個月要的酒,可不是一斤半斤,這樣一個月下來,可不是個小數目。
雖然家主給了他做主的權利,但是這件事情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到家主的手里。
于是徐掌柜起身告辭,臨走時帶著了剩下的酒。
等他離開之后,蘇母才一臉震驚地道:“沁娘,那酒真的那么值錢嗎?二十兩一斤,真有人喝得起嗎?”
雖然她也知道那酒很好很好,可是她真的覺得,那個價格太過驚人。
蘇沁只能感嘆一聲,貧窮真的能限制一個人的想象力。
大鄴王朝的物價她已經摸清楚了,一兩銀子的價值,相當于她前世的一千塊錢左右。
二十兩銀子,對窮人家來說,確實是天價,但對于真正的錢人來說,九牛一毛。
這個價格,是她仔細參考過前世的酒價,以及那鳳來樓之前的酒的來路之后定下來的。
一壇十斤裝的貢酒,再加上運輸成本,價格絕對超過二百兩。
她這酒,世間難尋,天底下再難找出可以媲美的酒來。
但她虧就虧在,這酒暫時還沒有名氣這一點上。所以徐掌柜才覺得,她這酒,不值她開出來的價格。
不過她有信心,她的酒,早晚會揚名天下。
只是在這之前,她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才行,否則便是懷璧其罪。
回過神來,蘇沁笑著對蘇母道:“娘,做生意本來就是漫天要價,至于有沒有人喝得起,這個問題不是咱們操心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