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沁站在大門前往外看,對面的那片荒地上聚集了大概三四十個人的樣子。
這些人動作十分麻利,迅速地清理著荒地上的雜草和亂石。
見蘇沁站在那里觀看,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遠遠地朝她抱拳施了一禮,然后又扭頭回去繼續監督工人們干活。
趙秀芝好奇地問道:“對面這是要做什么?”
“聽說是要蓋宅子,看這樣子,應該來頭不小。”
否則怎么可能請得起這么多人干活。
趙秀芝咝了一聲,“咱們小河村這窮鄉僻壤的,誰會跑來這里蓋房子啊?”
蘇沁隨口說道:“可能族長和里正知道底細吧。”
趙秀芝搖頭:“未必,這些荒地不屬于咱們小河村,對方買下這些荒地,肯定是從衙門那邊著手的。”
蘇沁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要來跟她做鄰居,不過看那管事人的態度,估計也部不出什么來,所以也沒想著去打聽。
既然開始蓋房子了,那早晚是要露面的,到時候就知道了。
趙秀芝玩到天擦黑的時候才帶著孩子回去,蘇沁留她吃飯,她也沒留。
蘇沁轉頭問起夏婆子:“秦姑娘醒了嗎?”
“回太太,秦姑娘還沒醒,估計這一覺要睡到明天早上去了。可憐見的,在那腌臜地方怕是沒敢睡過一個囫圇覺。她那娘舅可真是個爛了心肝的,竟然把自己清清白白的外甥女賣去那種地方,也不怕自己的姐妹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他。”
夏婆子十分同情秦芳容,那么點大的年紀遇見這種事情,要不是她家太太心好,那姑娘的一輩子可就毀了。
蘇沁也覺得秦芳容有些可憐,“給她留點飯,要是晚上醒了,也好墊墊肚子。”
夏婆子忙道:“老奴記下了。”
夜里,蘇沁照常帶著兩個孩子進空間。
經過幾天的努力,月月終于能磕磕巴巴地把口訣給背下來了。
她要是再背不下來,舟舟就該崩潰了。
聽月月把口訣完整背了出來,舟舟一臉如釋重負。
蘇沁這幾天也沒閑著,翻看了不少空間里的書籍,那些深奧的古文折磨得她腦殼疼,不過幾天下來,也有了不少的收獲。
趁著兩個婆子都睡下了,蘇沁出了空間到了前院,爬上房頂,將兩小只從空間里放出來。
“坐穩,不要到處亂跑,當心摔下去。”
兩小只頭一回上房頂,又是害怕又是興奮,騎坐在房頂上,扭頭四處張望。
如今正是仲夏,一只只螢火蟲打著小燈籠從房頂上掠過,煞是好看。
蘇沁教兩小只打坐,讓他們學著自己的樣子,盤著腿坐上房頂上,然后在心里默念口訣。
舟舟悟性極高,蘇沁只教了一遍,他就知道要如何做了。
月月顯然在這方面要差很多,小丫頭正是活潑好玩的年紀,讓她坐著不動實在有些難。
小丫頭坐了一陣兒,心里難受得厲害,偷偷睜開一只眼,見蘇沁和舟舟都安安靜靜地閉著眼打坐,便放心大膽地睜開眼睛四處張望,偶爾還會伸手去逗弄一下過程的螢火蟲。
好在小丫頭也知道這房頂上危險,慎不注意就會滾下去,所以倒是老老實實的沒有站起來亂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