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秀才而已!
蘇母長長地嘆了一聲:“沁娘,你別怪娘攔著你不讓你說話,實在是你大姐在齊家的日子過得不容易,娘不得不替她多考慮兩分。”
原主嫁人的時候,蘇沅娘也不過剛娘人兩年,加上離娘家也不算近,所以原主對這個大姐的婚后生活并不怎么了解。
蘇母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,“你姐嫁到齊家之后,一連生了三個姑娘,生老三的時候還傷了身子,沒法再生育了。你姐一年也不見得能回來一次,又什么都不肯跟我說,我只好托人去齊家那頭打聽。”
蘇沁覺得這話有點不妙:“娘,你打聽到了什么?”
蘇母抿了抿唇:“齊家有意要替齊寅之納妾,但齊寅之還念著跟你姐的情分,暫時沒答應。沁娘,娘知道齊寅之的話不中聽,讓你心里不好受,但娘求你,看在你姐的份上,別跟他一般見識。我就怕他在這里受了氣,回頭再把氣撒你姐頭上,齊家那邊再以這個事情為由頭,給他納妾。”
蘇沁心里別提多惡心了,這齊家可真不要臉。
原主的記憶里,蘇沅娘的這門親事,可是齊家求爺爺告奶奶才結下的。
當年齊家窮得叮當響,蘇老爹和齊寅之的爹是同窗,蘇老爹比齊寅之的爹先考上秀才好幾年,還曾接濟過齊家幾年。
齊家那會兒窮得家里就只剩下人了,要不是齊寅之他爹考上了秀才,齊寅之搞不好現在都還在打光棍。
本以為有這些情分在,蘇沅娘嫁過去雖然日子清苦一點,但應該會被婆家愛重。
誰能想到,齊家竟然如此不仁義,竟然生了要給齊寅之納妾的心思。
蘇沁這下對蘇母的心情表示可以理解了,但她真的不看好齊寅之這個人。
這個男人狂妄自大的很,現在興許還能記住蘇沅娘的好,可難保哪天他不會生了旁的心思。
仗義每多屠狗輩,負心多是讀書人,這話可不是白說的。
到時候齊家以一句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做由頭,誰能攔得了齊寅之納妾?
不過她也不好把這話挑明了說,不然蘇母心里肯定更難受。何況蘇母那么精明的人,又怎么會不想不到這點?不過只是還抱著點幻想,不想女兒落在那樣的田地罷了。
蘇沁看著蘇母臉上的皺紋,心里很不是滋味,抿了抿唇,她保證道:“娘,我不會跟齊寅之計較太多。”
蘇母欣慰地笑了笑:“你且忍忍,他在這里待不了兩天,我聽你大姐說,他過兩天要去參加一個什么詩會,等結束了才會來接你姐和三個孩子。”
蘇沁心道,兩天時間倒是還好,了不起自己把對方的聲音當狗叫便是。
幾個小的換好了衣服,蘇沁也把身上的男裝脫掉,擦掉臉上的男人妝,換上自己的衣服,簡單的梳了下頭發,便抱了兩個孩子的衣服出門準備去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