閨女嫁得遠,真要被欺負了,他們娘家再有人,也是鞭長莫及。
所以蘇母及時將齊寅之攔下,還不停的提醒他注意臉面。
要不怎么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,齊寅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,體力竟然還比不過蘇母一個中年農婦,被蘇母攔得結結實實的。
杜娟見火候差不多了,便哼了一聲:“蘇伯母,看樣子我們夫妻二人也沒辦法再留在你們家了,這兩日給你們府上添麻煩了,他日有機會再重新登門致謝,告辭!”
說完,杜娟拉著何敬就走。
他們也不是真的要離開,不過只是先避開一下,讓蘇母把齊寅之的情緒給穩住。反正齊寅之后天就要離開湖州,他們到時候再回來就行。
蘇母見杜娟夫妻走了,心里松了口氣,拉著齊寅之又哄又勸。
齊寅之氣得直跳腳,一口一個潑婦,一句一個粗鄙地罵杜娟。
蘇母聽得在心里直翻白眼,她覺得剛剛杜娟的話說得挺有道理的,就齊寅之這樣的心性及胸懷,這輩子估計也真就這點子出息了。
那可真是謝天謝地,祖宗顯靈了!
她一點也不希望齊寅之能有什么大出息,她這活了大半輩子,把人心看得透透的。
就齊家這樣的人家,如今還未發跡,就如此作派,將來真有了出頭之日,怕也是她閨女下堂之時。
跟自己閨女的安穩日子比起來,女婿有沒有大出息,真的一點不重要。
不行,回頭她得去廟里求求菩薩,讓菩薩保佑齊寅之今后逢考必糊!
心里打定了主意,蘇母一頓連勸帶夸,總算是把齊寅之給哄住了。
等把齊寅之哄回屋里,蘇母趕緊轉頭去找蘇沁。
兩小只盼了一路,結果趕回來發現事情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爹爹沒有來。
他們的期望落了空,哪里還忍得住,當下便抱頭痛哭起來。
蘇沁哄了許久都哄不好,聽著他們把脆生生的嗓子給哭得沙啞。
好在兩小只今天折騰了一整天,又哭了這么一通,累得都睡了過去。
蘇沁把他們小心抱上床,脫去外裳和鞋襪,將他們安置在床上。
剛弄妥當,蘇母便推門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