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就這么一籌莫展下去了。
蘇母松了口氣,又雙手合十對著老天直道謝。
蘇沁心道,娘誒,你謝謝老天還不如謝謝我,我比你拜的那個老天可管用得多。
剛這么想完,天上突然響起一道晴天霹靂,嚇得蘇沁連忙縮了縮脖子。
這老天爺就這么靈?
回到客棧里,蘇母拉著蘇沁進了房間:“你先前說那怪墻是老神仙的物件?”
蘇沁點點頭:“對,就是一個可以擋著別人進出的東西,我在咱家院子外面也弄了一個,白天的時候不受影響,一到晚上就自動打開,外面的人進不來,里面的人出不去,安全得很。”
蘇母咂了咂嘴,表示開了眼界,“可這么耗著也不是個法子啊,連家和徐家那邊要是一直不露面,難不成小五就這么一直在里面關著?”
蘇沁淡定一笑:“娘,不用急,連家什么情況我不知道,但徐家應該快要坐不住了。因為忘憂沒了。”
她倒要看看,徐家能當縮頭烏龜到什么時候!
夜里,蘇沁趁著蘇母和兩個孩子都睡下了,又去了一趟大牢,去看看蘇峴和牢里的其他犯人。
確定他們都沒有什么事情之后,蘇沁又給蘇峴留了些吃食和預防生病的藥丸。
陳夫子幾人奔走了兩天,總算是問到了一些眉目。
“蘇峴的筆在進考場之前,是沒有問題的,這是當時負責給蘇峴驗身的人說的。說他有問題并且找到那小抄的人,是章知州。這件事情很復雜,竟然牽扯到了官場,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。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,若不是替蘇峴驗身的那人和我有些交情,否則也根本不敢說實話。”
幾位夫子也是頭疼不已。
牽扯到了官場的事情,他們也根本使不上勁兒,能打聽出來這點消息,已經非學不容易了。
萬幸的是,這件事情只是針對蘇峴一人,并不是針對整個湖州書院。
蘇沁對三位夫子道:“三位先生辛苦了,這件事情你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,接下來的事情,你們就不要再插手了,不然可能會牽連到湖州書院。剩下的事情,我們自己來解決。”
林山長立刻表示他們要趕緊回湖州,書院里還亂著,他們要趕回去處理事情。
其實也是不想多和這件事情有牽扯,畢竟連知州都攪進來了,他們一個小小的縣城書院,哪里敢淌這趟混水。
劉夫子卻不肯走:“蘇峴是我的學生,你們誰都可不管,但我必須得管。如若不然,今后怕是有人會在外面亂傳,說是劉某人的學生不學無術,只會作弊。這件事情不管結果如何,我都跟蘇峴一起面對!”
林山長勸不住劉夫子,只得讓他留下。
等林山長和陳夫子離開之后,劉夫子便問蘇家有什么打算。
蘇沁對這個劉夫子的印象還算不錯,“我們這邊也在積極想辦法,目前已經找到了一位大儒,對方答應在開堂時,會親自過去坐鎮。這位大儒地位非凡,章知州也絕對不敢當著他的面對蘇峴用刑。另外,我還有兩位朋友去了府城,這幾日應該便會回來。”
劉夫子仍然覺得不太樂觀:“我有點想不明白,蘇峴考個院試,怎么還會牽扯到了官場上的人呢?對方如此大費周折的來對付一個童生,這也太奇怪了些。連知州都參與其中,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?”
蘇沁摸了摸鼻子,蘇峴這完全就是受了她的牽連,想想還挺對不住人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