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在他面前露了臉,還用愁前程嗎?
章知州趕緊上前對著江先生諂媚地道:“不知先生竟然在駕光臨江州城,有失遠迎,若有怠慢之處,還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江先生很是隨和地擺擺手:“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閑著沒事瞎溜達,本來都打算走了,又聽說這江州城里出了個大熱鬧,想著把我這學生也叫來一起看看的,沒想到熱鬧沒了。嗯,你們這是在審案子?什么案子?”
章知州忙道:“回先生,下官正在審前幾天在考場上的作弊案。”
“作弊?”江先生一臉不悅,“老夫平生最討厭作弊的學子,沒有真材實學就不要下場,下場了又靠作弊,簡直丟盡讀書人的臉面。”
章知州連忙附和:“誰說不是呢,這人贓并獲的事情,又是下官親自抓到的,偏那考生的家人非說此事是被人陷害,非要下官公開審理此案。下官認為既然考生家人覺得案子有問題,那便公開審理一趟,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。”
江先生似模似樣的點頭贊同:“不錯,這樣做才能讓人信服。若是旁的案子,老夫也沒什么興趣,這作弊案,老夫倒想留下來聽聽,看看那考生能說出個什么一二三來。”
說著,江先生對謝知府道:“這案子,你來審如何?”
謝知府一臉為難:。“老師,這不太合適吧。”
這都越級了,雖然他是上司,但插手屬下的案子,說出去是有些過界了。
章知州十分討好地道:“大人,這沒什么不合適的。您經驗多,審這個案子是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謝知府還是推辭。
江先生道:“這案子你還非審不可。”
謝知府問道:“老師何出此言?”
江先生看了一眼章知州:“方才他不是說了,那考生作弊的事情是他抓到的?現在人家考生的家屬來喊冤,說他們可以證明考生沒有作弊,而是被人陷害。那么現在這章大人也得拿出證據,證明自己是確確實實抓到了作弊證據,沒有其他的因素。”
謝知府一愣:“老師,這沒必要吧?”
人家一個考官,好端端的設計陷害個學生干啥?
江先生眼睛一瞪:“怎么主沒必要了?考生咬定了自己沒有作弊,所謂有證據是造假,萬一再反咬一口說是抓他的人故意設計陷害的,這種情況,讓章大人自己審自己,這才難以服從吧。”
謝知府突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了,于是點點頭道:“好,那學生便來接手這個案子。”
章知州都懵了,他就這么成了被審的人?
正好前去大牢提拿蘇峴的衙役帶著蘇峴回來了。
蘇峴脖子上戴著枷鎖,身上臟兮兮臭哄哄,而且受了一大圈,臉色看著一些蒼白。
蘇母一見他這樣,頓時就心疼得流了淚。
蘇峴倒還算鎮定,見蘇母哭,也沒說話,只給了她一個眼神,示意自己沒事。
蘇沁知道蘇峴是真沒事,畢竟大牢被結界隔離了好幾天,牢里的那些犯人們雖然從牢房里跑出來了,倒也沒有為難蘇峴一個半大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