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府問道:“那只筆,你在這幾天考試過程中,可曾用到過?”
蘇峴搖頭:“不曾。那支筆是學生所帶的五支筆中其中的一支,整個考試的過程中,學生都沒有用到那只筆,那只是一支備用筆。”
“那你可有發現它遺失過?或者從你的視線中消失過?”
蘇峴搖頭:“不曾,學生每場考試開始之前和結束之后,都會檢查一遍筆墨,學生可以肯定,它一直都在。”
章知州道:“大人,那只筆既然沒有遺失過,也一直在他手中,足以證明那小抄是他準備的。”
謝知府用手指敲了敲桌面:“蘇峴入考場前,是何人替他驗的身,傳上來。”
很快,那兩個替蘇峴做入場前檢查的衙役被帶了上來。
二人跪下給謝知府見了禮之后,便回答道:“回大人,當時這位考生入場時,是由我們二人替他檢查的。”
謝知府問道:“當時你們可曾發現他和他所攜帶的物品中有異常之處?如實回答,不得有任何隱瞞。”
兩人看了一眼章知州,如實回答到:“當時并未發現異常,他所攜帶的物品,全部都是合格的。”
謝知府又問章知州:“當時所查到的小抄,可還在?”
章知州點點頭:“物證都在,下官這便讓人呈上來。”
很快,那小抄和那只筆被一個衙役用托盤裝著送了上來。
謝知府拿起那小抄打開看了看,又問蘇峴道:“當時所考的,是哪一場?”
蘇峴回答:“策論。”
謝知府輕笑:“這便有點意思了,考生入場前,所有東西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,并未發現異常。而這里面的小抄,卻和當場考試內容無關。章大人,如果你是一個在考場上作弊的學生,會把一個已經考過的作弊證據留下嗎?”
章知州臉色一冷:“大人此話是何意?下官從不曾做過此等事情,又如何能揣摩一個作弊者的心理。他沒有及時處理掉證據,或者只是簡單的覺得自己的手段很隱蔽呢?大人,證據是在他的筆桿中搜出來的,此是鐵證,下官不明白大人問這些有何用。”
謝知府說道:“便是鐵證,也應該給他一個為自己說話的機會,這是辦案最基本的原則。何況此案中疑點之處可不少,如果本官不問清楚便匆匆定案,這個學生的前途便被毀之一旦!章知州,你身為一方父母官,本官希望你在辦案之時,多一些耐心,仔細聽完原告和被告雙方的陳述!你這般急于結案的態度,很容易造成冤假錯案!”
章知州臉色十分難看,眼神里有著不憤和不屑。
一直在旁邊等待時機的蘇沁,立刻起身,將一張真言符用靈力催動,拍在了章知州的背上。
章知州看著謝知府那指責和輕視的眼神,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,大聲說道:“謝大人,你可知道蘇峴作弊一案,是誰的計劃?!”
此言一出,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,江先生都嚇得一哆嗦。
這章知州想干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