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王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寧王給坑了。
他懷疑那別院倉庫里的東西根本沒丟。東西去哪兒了?那還用問,肯定是被寧王給昧下來呀!
然后寧王再跟連家合起伙來,把這件事情扣在他頭上,他們即得了好處,又能不被父皇追責。而他,從頭到尾就被利用了不說,現在還得承擔這么嚴重的后果!
真相絕對是這樣!
否則那么大個倉庫怎么可能一下就被搬空?
這必然是他們早就策劃好的!先是搬空倉庫,然后讓連家人來唱苦肉計騙他上當,等他的人到了別院,寧王再讓人放一把火,最后把鍋扣到他頭上!
現在父皇肯定已經認定了東西是他的人偷走的!
瑾王連聲大呼冤枉,“父皇,這件事情兒臣根本不知道,兒臣更不知道那別院里有什么倉庫。前夜連泓的管事跑到兒臣府中求救,說是連泓被皇兄給扣下了,并且有生命危險,讓兒臣前去施救。兒臣信以為真,便派了十來個人手過去,結果還沒把人帶出地牢就被發現了。后來皇兄的別院就失了火,我的人趁亂逃了出來,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倉庫的事情。”
“父皇,兒臣雖然不知道那倉庫里都有些什么,可是前夜皇兄從頭到尾都在別院里,兒臣的人若真是趁亂偷了倉庫里的東西,皇兄怎么可能發現不了?”
這也是皇帝疑惑的地方。
那倉庫里有多少東西,別人不知道,他是清楚的。先不說那倉庫設了那么多的守衛,其中還有一部分是他的人。光說那么多東西,就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被搬走。
要不是清楚這一點,他早就找瑾王進宮來問話來了,哪至于能憋到現在。
皇帝陰沉著個臉,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。
瑾王見皇帝沒有發落自己,便猜到他老子估計心里清楚這件事情跟自己沒什么關系,于是大著膽子道:“父皇,那倉庫一直是皇兄在看守著,別院里里外外也全都是他的人,一般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闖進去偷走倉庫里的東西?”
言下之意就是,寧王監守自盜,然后故意作戲想嫁禍別人!
皇帝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,尤其是寧王的野心這兩年越來越明顯了,容不得他不多想。
瑾王繼續告黑狀,“父皇,其實有件事情兒臣一直忍著沒敢告訴父皇。”
皇帝問道:“何事?”
瑾王一臉為難地道:“父皇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江州院試作弊案?那個被冤枉的學子和兒臣進貢的‘忘憂’有著莫大的關系。釀造‘忘憂’的人,正是那名學子的親姐。另外,還有件事情……”
皇帝臉色黑成一片,“有什么事你一口氣說完!”
瑾王縮了縮脖子,“這件事情兒臣還沒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跟皇兄有關系。釀造‘忘憂’的女子蘇氏,幾個月前卷入了一起離奇的殺人案。這個案子上個月才告破,原來竟是有人買通了那蘇氏村子里的一個無賴漢,把一個居心不良的人騙到了蘇氏的酒坊中殺了,再跑去衙門報案,說是蘇氏殺了人。后來經過七福縣的縣令查明,那無賴漢收了別人四百兩銀子,而給銀子的人是誰,那無賴漢也不知道。這件事情,兒臣懷疑可能跟皇兄有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