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沁撓了撓頭,想想既然已經到了湖州,那就回蘇家村看一看吧,看看蘇九安全到家了沒,再看看蘇家村現在情況如何了。
蘇九把他們一家送到七福縣之后,停留了沒幾天,便返回了湖州。
畢竟當時那情況,蘇九上有老下有小的,也沒辦法安心留在七福縣。
自己一家麻煩人家的地方可不少,自己也該關心一下人家是否平安回了老這有才是。
于是蘇沁從空間里弄出自己的馬車,換了身男人裝扮,趕著馬車慢個個地往湖州去。
路過一個小縣城的時候,一家酒樓的飯菜香味,引得蘇沁的肚子叫了幾聲,想到自己有好些天沒有吃飯了,蘇沁干脆把馬車趕到那家酒樓前停下,把馬車交給小二,朝酒樓里走去。
“客官,打尖還是住店?”
“打尖。”
“得嘞,您里邊請。”
蘇沁隨著小二進了店,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,看了看墻上掛著菜牌子,點了幾個自己年看著順眼的菜名。
菜很快端上來,蘇沁自顧自的邊吃邊聽旁邊桌子的食客們聊天。
“聽說前段時間京城里出了樁怪事,大晴天的突然打了雷,把皇帝和寧王給劈了,皇帝都給嚇病了。”
“我可聽說,那是天譴。你們怕是還沒聽說吧,咱們大周這幾年鬧的那些流寇,就是皇帝和那寧王聯手搞出來的,搶來的銀子都歸了那兩人私有。真是喪盡天良,這老天爺啊,開了眼,劈得好!”
“你們說的那都是老黃歷了,我可聽說了,北邊已經有位姓嚴的將軍,帶兵造反了。聽說這位嚴將軍原先也是大周的一員猛將,因為知道了皇帝的所作所為,所以決定帶兵造反。你們還不知道那流寇的事情是怎么被抖落出來的吧?就是這位嚴將軍的手筆。他查到了皇帝的那些證據,然后派人散布出去的。因著這一點,嚴將軍的軍隊受到了很多百姓的推崇,北邊好些年輕人都跟著嚴將軍造反,要把皇帝拉下馬。”
后面這人的話,讓酒樓里的人全都興奮了起來,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。
蘇沁聽得眉頭一皺,這嚴將軍是何方神圣?臉咋這么大?竟然直接把她的功勞給搶了?
雖然她沒打算要認這個功勞,可對方這么不要臉的直接把揭發狗皇帝的功勞搶走安在自己身上,再用這個名頭去招攬有志青年,這就有些不講究了。
如果那什么嚴將軍是個好的,倒也罷了。如果對方是個心思不正的,那她能被惡心死。
也不知道那嚴將軍跟那天在宮門前的那伙蠢貨有沒有關系。
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么算了,她必須要有所動作才行!
蘇沁頓時沒了胃口,起身結賬準備走人。
剛出酒樓門口,就撞上了幾個正往酒樓里來的男人。這群人大多都文人打扮,幾人簇擁著一個中年油膩的矮胖男人。
“周舉人,這邊請。這是咱們縣里最好的酒樓,當然比不得府城里的那些好地方,您湊合著用著酒菜,等回頭小的再給你安排好去處。”
蘇沁原本并沒有注意到這群人,但好巧不巧,有個正圍著那矮胖男拍馬屁的人,一腳踩在了蘇沁的腳上。
蘇沁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呢,對方倒先嚷嚷上了。
“怎么走路的,沒長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