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富商萬沒料到嚴將軍竟然如此反應,想再求求情,但幾個士兵上來,黑著臉對徐遠說道:“請。”
徐遠怕自己連累到張富商,便小聲說道:“張大哥,我無事,給你添麻煩了,抱歉。”
說完,徐遠帶著自己的酒,跟著士兵離開。
場上的氣氛一時尷尬無比,其實來參加這慶功宴的富商們,哪個沒有像徐遠那樣想辦法討好過朝廷?
嚴將軍搞這么一出,搞得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杜重華端了自己的酒杯,打著圓場說道:“將軍最恨欺壓魚肉百姓的狗皇帝,自然也看不慣那些對著狗皇帝諂媚討好之人。在場的各位都是大善之人,想來也不愿意與那等小人為伍。只不過一時被人蒙蔽,也不算什么大錯。來來來,咱們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壞了興致,干杯,今晚大家不醉不歸。”
這些個商場里打滾的老油條們,立刻端起酒杯,跟杜重華互敬起來,仿佛之前那事不存在一般。
唯獨張富商一人,尷尬得坐不住。
嚴宛寧見趙彥安借機跟其他人說起話來,始終沒有接下她的敬酒,氣得直咬牙。方才那個叫徐遠的人,可真是討厭!壞了她的好事,活該被她爹給攆出去。
而誰也沒有注意到,宴會上少了一個人。
徐遠被請出軍營,顯得有兩分狼狽。
看著手里的兩壇子酒,徐遠苦笑一聲,真是成也忘憂,敗也忘憂。
他原本就不愿意帶著忘憂來,也不該帶來,但張富商卻一再要求他帶上,說沒有人給拒絕得了忘憂的滋味。
這不就被打臉了?嚴將軍不僅拒絕了,而且拒絕得一點情面都沒留。
算了,既然嚴將軍這條路走不通,那他就回去把徐家分散一下,保存實力,等這亂世過去之后,再謀東山之事吧。
徐遠抱著酒,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,剛準備上車,突然身后傳來一道聲音:“請徐老板請留步。”
徐遠轉過身去,只見一名身著軍官常服的男子站在那里。
“敢問這位大人叫住在下有何事?”
那人笑得一臉真誠:“徐老板,在下常勝,有些事情要向你打聽。”
“原來是常大人,請問常大人想打聽什么事情?”
常勝走到他跟前,問道:“徐老板可是認識趙副將?”
徐遠有些警惕:“在下并不認識,只是覺得那位副將有些面善而已。對了,常大人說那位副將姓趙?那在下是真的認錯了。在下不便在此久留,常大人,再會。”
說完,徐遠便要上車走人。
常勝卻一把拉住了他:“趙副將并不姓趙。徐老板,我想你應該是沒有認錯人。”
徐遠只得停下:“常大人,我只是覺得那位副將有些許面善而已,沒有其他意思。大人,嚴將軍應該不想在他的軍營里看到在下,還請常大人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