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彥安上前拱了拱手:“陶大人,在下小河村程彥安,有要事找大人相商,此事暫時不便公開,但絕不是不能對言之事。”
陶縣令對他這個名字倒是一點不陌生:“程彥安,蘇氏的丈夫?你不是已經死了?”
程彥安道:“一場誤會,在下身受重傷流落在外,最近才回到七福縣。”
陶縣令見他渾身氣度并不像普通的村夫,且對他的事情有些好奇,于是道:“那便后堂說話,請。”
蘇沁跟著往衙門的后堂走去,邊走心里邊腹誹,這陶縣令還挺看不起女人的,她說有事找他,他就不假辭色,程彥安說兩句便應承了。
看不起誰呢。
到了后堂,陶縣令讓人上了茶水,喝了半杯茶之后,才問道:“你們找我何事?”
蘇沁直言不諱:“我們來找大人,是想和大人結盟。”
“結盟?”陶縣令放下茶杯,“本官從不與任何人私下結盟。”
蘇沁笑笑,“大人誤會了,我說的結盟,并不是大人以為的那種。我組建了一支軍隊,準備造反起義,念及大人為官清廉,愛民如子,隧來請大人加入我蘇家軍,共謀大事。”
陶縣令嚇了一跳,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:“軍隊?在七福縣?為何本官半點風聲也沒聽到?”
“大人別慌,軍隊并不在七福縣,不過我準備在七福縣再組建一支軍隊,到時候和湖州那邊的軍隊匯合,一舉攻到京城。陶大人,可有興趣加入我蘇家軍?”
程彥安聽了蘇沁這話,忍不住想捂臉。
這招安的技術,真絕!他都擔心陶縣令下一秒就喊人進來,把他們這兩個造反的頭目給拿下。
陶縣令被蘇沁的話給震得半天回不過來神,瞪目結舌地看著這對夫妻。
程彥安朝陶縣令拱了拱手:“陶大人,如今朝中局勢和大鄴皇帝的所作所為,相信大人心里十分清楚。這幾年皇帝為了一已私欲,害百姓流離失所,家破人亡,想來大人也不愿再看到百姓們繼續受苦。”
“我們夫妻二人親眼見證了皇帝的昏聵,找到了他為禍民間的證據,揭發了他的罪行,皇帝不會放過我們夫妻二人,我們自也不會任他繼續造孽,所以我們組建了軍隊,決定與他抗衡到底,誓要為天下黎民蒼生謀一條生路。”
“我們想在七福縣再組建一支軍隊,此事還需要陶大人的理解和支持,所以今日我們前來,便是想請陶大人為我們行個方便,若是陶大人也愿意和我們一起替百姓謀活路,我們感激不盡。”
陶大人終于回過了神,“揭發皇帝的事情,是你們做的?”
程彥安點點頭,這事兒確實是他們做的,雖然當初他們的立場不同,但這是事實。
“大人,其實當初公布出去的那些事情,只不過是所有罪證里的冰山一角,皇帝做過的惡,遠不止那些。大鄴朝如今如同一只吸血的水蛭,貪婪地吸食著黎民百姓的鮮血,若是放任下去,只怕有朝一日,橫尸遍野民不聊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