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彥安被她那一手拐頂得倒吸一口涼氣,疼得他啥內疚都沒了。
“沁娘說得沒錯,我承認他們對我有恩,但這一年里我替他們做的那些事情,足以還清了。他們隱瞞真相的原因和目的,我并不想知道,從我決定離開嚴家軍那天起,我和他們就劃清了界限。如果你們真想利用我的家人和孩子去做什么事情,我程彥安絕對不會答應!”
何敬十分生氣:“程彥安!你可真是好樣的!你可知道師父和嚴將軍對你的恩情有多深?遠不止你知道的那些!你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蘇沁打斷了他,“少拿恩情說事,從他們隱瞞真相讓程彥安替他們賣命的那刻起,這恩情就變成了買賣。既然是買賣,那自然有賺有賠。回去告訴他們,他們賠本了。”
蘇沁轉頭看向杜娟:“我相信你們之前對兩個孩子的好不是裝出來的,但摻雜了目的的好,我們也不稀罕。你們走吧,回去告訴嚴狗賊和你爹,我蘇沁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人,我向來說到做到,讓嚴狗賊洗干凈脖子給我等著!”
杜娟不肯死心,她對蘇沁的能力多少也算知道一點,她并不想蘇沁和他們為敵,于是打算再勸一勸。
何敬拉住了她,“好,你們的話,我會如實轉告給將軍和師父。彥安,最后再告誡你一句,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,否則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。”
說完,何敬拉著杜娟就走。
蘇沁開口說道:“等一下。”
兩人回頭看她,以為她改主意了。
蘇沁抓起桌上果盤里的一粒爪子,朝狗窩那邊扔了過去。
瓜子精準地打在了那鄭千戶的身上,鄭千戶的身體立馬栽倒在地。
蘇沁拍了拍手:“這個狗尿樁影響我家狗的心情,你們帶回去吧。”
鄭千戶掙扎著抬起頭,眼神如刀一般看向蘇沁,神色里盡是屈辱,“蘇沁娘,你給我等著!”
蘇沁抓起一個果子一把砸了過去,命中他的額頭:“少逼逼賴賴的放這些狗屁不是的狠話,老娘可不稀罕聽。”
鄭千戶被定了幾天,身體本就虛弱得厲害,被這果子一砸,頓時就昏了過去。
蘇沁冷哼一聲:“什么玩意兒!”
杜娟和何敬上前,將那鄭千戶扶起來,帶出了蘇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