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舟聳了聳肩,“沒有,爹,你醉糊涂了吧?我娘怎么可能會來?”
程彥安頭疼得厲害,被凜烈的寒風一刮,更是疼得像針扎一般,但他依舊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,“不可能,她肯定來過,這上面有她的味道,我不會聞錯的。”
舟舟嘆了一聲,“爹,你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。再喝下去,可就不止是醉糊涂這么簡單了。”
他好不容易才跟月月把娘哄過來見他,結果倒好,娘都快氣死了。
雖然他覺得他爹這一局死得有點冤,可一想到他可能馬上就會擁有一個后娘的事情,他對他爹半點都同情不起來。
雖然這個主意是曾外祖那個不靠譜的一時腦熱蹦出來的,但誰讓后娘是給爹準備的呢?
所以,他肯定要幫著娘啊!
不但要幫著娘騙爹,還要幫娘盯著爹。如果真有人想當他后娘,他還要負責把人給趕跑!
唉,好累。
他還是個孩子啊,為什么要承受這些?
這些大人們能不能靠譜一點?
舟舟垮著肩膀走了。
程彥安抱著披風在寒風中凌亂。
軍隊很快再次前進,程彥安頂著頭疼騎在馬前上,把舟舟固定在身上,時不時的低頭嗅一下披風上的味道。
難道自己真的喝酒喝糊涂了?
蘇沁帶著月月回了村子,蘇母見她們回來,臉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。
蘇沁發現她的眼睛好像有點腫,但問道:“娘,你怎么了?家里有事?”
蘇母笑著搖頭,“沒事,我好得很,家里也沒事。”
說完,蘇母上前抱起月月,在她臉上親了親,“我的乖乖,走,外婆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蘇沁覺得她怪怪地。
轉頭看向蘇沄娘,蘇沁問道:“咱娘這是怎么了?我怎么看著她心緒不寧似的?”
蘇沄娘嘆了一聲:“昨天你和月月沒打招呼就走了,娘以為……以為你帶著月月離開了,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一整天。”
蘇沁心里有些發堵,“你們就沒有勸勸?”
蘇沄娘直撓頭:“我跟大嫂把喉嚨都說干了,可不管用啊!”
“咱娘這個人啊,平日里看著堅強得很,可一旦咱們兄妹有點什么事情,她都得好長時間才緩得過來。你剛嫁給姐夫那會兒,娘難受了好久,有半年多時間都不搭理咱爹。后來還是因為咱爹病了,她才沒再繼續埋怨。”
蘇沁嘆了一聲,“我去看看娘。”
往廚房走去,剛到門口,就見秦婆子幾個被趕到門外站著。
幾人剛要給蘇沁行禮,就被她攔了下來,示意她們散去。
站在門外,蘇沁聽著廚房里的動靜。
月月一邊往自己嘴里塞著東西,一邊拿著東西去喂蘇母,“外婆,你也吃。”
蘇母笑著把她喂過來的吃食含在了嘴里,“真好吃呀,我們月月喂的東西最香了。”
月月被哄得笑瞇了眼。
蘇母也跟著笑,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月月嚇了一跳,東西也不吃了,連忙去幫她擦眼淚,“外婆,你怎么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