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山走進辦公室里，就看見了在會客區沙發上對坐的李芝櫻和另外一波人。
他一眼認出來那個為首的中年人就是夏磊。
關山抽了抽嘴角：“果然是上次那個莫名其妙的警察……之前還有點懷疑真實性，沒想到還真的到報社來了。”
關山打量了一下夏磊以及他身后“站臺”的幾個黝黑而剛毅的警察，這氛圍可不像上次那么隨和，還帶著親戚小孩的，換個場景就是三堂會審啊。
拿出一個臺燈調到最亮然后燈泡懟臉照過來的那種。
關山暗自嘀咕：“這個夏磊的級別還挺高的……上次說要找我幫忙的時候竟然姿態那么低，看來是真把上次那個公交車當成是靈異事件了，否則哪里能找上我這么個小記者呢？”
他忖度著：“看上去他應該已經和社長聊了一會兒了，不過……為什么感覺他的表情有點僵硬？”
難道是社長不答應把他借出去？
也不對啊，雖然關山現在確實有任務在身，但是之前聯系的時候社長都是直接說他們有點事找他，怎么會突然就不愿意了。
關山想著調解一下氣氛，走到李芝櫻旁邊道：“社長，消防專題的大致材料內容我已經整理好了，等下給您看看？”
“好好。”李芝櫻回過神，只當剛才是夏磊鬧了個烏龍，深知此時應該立刻將話題帶過，不至于讓對方尷尬。
她朝關山點頭道：“專題的事情等下再說，你先和夏警官聊聊吧，總編辦那邊有點事情，辦公室借給你們，我先走了。”
警察專門有事找關山幫忙，她隨便想想就知道自己是不方便在場的，不如自己先走。
總編辦有事？作為一個日刊的報紙，當然是每天都有點事的。
于是李芝櫻從沙發上站起來，向臉色還是不太對勁的夏磊點了點頭致意，就準備走出去。
夏磊目送她走過關山身邊，又走過沈丁花身邊，接著就好像沒看見這個笑盈盈的女孩一樣，自顧自地就要走出門去。
夏磊深吸一口氣，忽然叫住了李芝櫻：“李社長！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一下你。”
李芝櫻怔了怔，停下腳步，回頭看向夏磊，微笑道：“您說，只要是我知道的，一定告訴您。”
夏磊的目光對上沈丁花黑白分明的眼睛，一字一頓道：“既然沈丁花不是你報社里的員工，你怎么不問問關山為什么帶了個無關的人過來？”
這一刻，夏磊眼神冷厲，轉變了策略，打算直接正面來！
如果沈丁花從來不曾加入過這個報社，她也可能從來不曾存在過。
但知道她存在的人，卻可以詳盡地說出關于她的一切來。
能夠那么大規模地、肆無忌憚地影響人的意識，那么這么多年來，不知道已經涉及了多少人。
相比起來，方敏敏的“**病毒”都只不過是小孩過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