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A級異能者突然又看向孫涵，道：“不過，你只說‘雄蜂一’死了，那呂永思呢？”
“雄蜂一”自稱真名呂永思，這并不是什么秘密，而是他親口說的，而其他“雄蜂”有時也會叫他呂老大。
不過這個名字在檔案庫里并沒有查出來什么訊息，所以也許是個編造出來的假名，一般還是以“雄蜂一”作為代稱。
孫涵心下卻對這個將兩者分開來的說法有些吃驚，她也是因為關山的陳述才知道“雄蜂一”只是一個馬甲。
但看樣子這位身份不明的A級異能者似乎也已經知道了。
不過，對方畢竟是A級異能者，有自己的特殊能力，或者是其他渠道，也是很有可能的，不足為奇。
孫涵于是如實道：“‘雄蜂一’是自殺的，經過調查，那具身體是全機械構造，通過‘蜂后’之血為主要材料的意識傳輸裝置進行控制，而他的本體，根據關山的說法，有可能是在瀛洲。”
那A級異能者挑了挑眉：“是‘雄蜂一’自己說的，還是關山還有這種能力？”
孫涵道：“是關山手中的一個泛靈物品，可以通過對方的目光監控對方，但只能使用一次。”
這就是關山的說辭了，實際上眼球叢是可以重復利用的，而紅唇之吻是一次性的。
但是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身上那么多能力不說，還有那么多別人眼中的泛靈物品，遲早會引來覬覦，所以才換了一種說法。
——雖然本來就是因為這個“殺人蜂”才一直揪著他不放，但現在“殺人蜂”都沒了，或許能清凈一陣子，自然要低調一點。
A級異能者若有所思，然后看向夏磊：“既然如此，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——夏前輩。”
夏磊對這個稱呼沒有什么反應，依舊很淡定，轉頭低聲道：“謝謝你的幫忙了——‘雪之下’。”
“……”
那A級異能者面部明顯劇烈抽搐了一下，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：“我輸了，能不提那茬了嗎？我現在叫‘零度’。”
夏磊呵呵一笑，露出了長輩般的神情：“那不是你自己挑的代號么？我覺得還挺好聽的啊，雪之下，嗯……很有詩意啊，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？”
別說了！求求你！
“零度”渾身顫抖，羞恥感爆棚，在心中咆哮著：“難道要我說這是一個瀛洲動畫片里的女角色名字，而我作為一個宅男很喜歡她所以用她的名字當了代號嗎？！”
都是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啊……
當時他覺醒能力的時候還只是個高中生，正是中二病的年紀，想都沒想就用了這個名字。
還好代號這個東西是可以改的。
否則他現在恐怕要直接跳樓自殺！！！
“零度”生無可戀地道：“沒有什么特殊意義，我要走了，再見，短時間請不要聯系我——夏指導。”
說完就灰頭土臉地狼狽跑了。
夏磊一臉疑惑，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說錯了，讓這個小年輕竟然落荒而逃。
——
“好了。”
關山滿意地填完自己的匯報，也看完了自己的收獲。
這次自己得到的東西里面有兩個材料，兩個道具，其中有三個都是從“雄蜂一”身上扒下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