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一般的寂靜中,護犢心切的皇后謝氏陰著臉說道。
“皇后,遙想千年前,我大夏建國之時,無數先烈拋頭顱灑熱血,戰死無數,卻沒有一人投敵。”
楊蕭豁然從龍椅上站起,豪氣干云的道:“而金爵乃朕的兒子,身上流淌的是皇室血脈,我皇族的弟子,不會對任何威脅低頭,更不會辱沒先烈的威名,哪怕今日為了兌現賭約,死在金鑾大殿上,朕也會將金爵的尸體葬在先帝皇陵之內,這可是天大的榮耀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皇后謝氏懵逼了。
在場所有的大臣也是目瞪口呆。
而身為當事人的楊金爵更是鼻子都氣歪了。
皇陵葬的的確是歷代天子,可那時候他人都死了,哪怕榮耀再高,難道能兌換美女,兌換無數的金銀財寶和權勢?
砰……
與此同時,一道如鞭炮似得爆炸聲響起。
“媽呀……”
楊金爵頓時嚇得彈跳跌地,等定下心神,發現自己安然無恙,目光的將目光投在楊無爭身上。
“二哥,抱歉了,我這槍方才不小心走火了,沒嚇到你吧?”
楊無爭嬉笑的擦拭著槍身,一驚一乍的道:“哇,二哥,你褲襠一片濕潤了?難道是汗流的太多了?”
“無爭哥哥,你也不用為他遮掩了,若真的被嚇得汗流不停,為何其他地方沒有濕,唯獨褲襠濕潤了么?人家分明是被你嚇得尿褲子了,呸……”
長孫雪戲謔的道。
感受到褲襠涼颼颼的,楊金爵下意識的夾緊雙腿。
他,他竟然真的被楊無爭嚇尿了?
“不是吧,二殿下竟然真的尿褲子了?”
“堂堂皇室子弟,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,寧死不屈,原來是個軟腳蝦。”
大殿上,不少中立的大臣臉上都是鄙夷,竊竊私語起來。
周遭此起彼伏的戲謔和嘲諷聲,迫使楊金爵面色火辣辣的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一了百了。
“扶不上墻的爛泥,辱沒皇室顏面。”
佇立在龍椅前方的楊蕭眼里透出一抹失望,厭惡的搖搖頭。
“楊無爭,你這個小崽子,你也就是占著身邊有兩個奇人異士相助,占著手上有詭異的暗器,縱然如此,也掩飾不了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的殘酷現實。”
楊金爵額角青筋暴突,惡狠狠的咆哮道:“你若有能耐的話,那就親自出手,和本王硬碰硬的打斗一場,本王要讓你知道,什么叫卑微,什么叫垃圾。”
“夠了,金鑾殿之上,豈容你們亂來?今日朝會到此為止,所有人都散了吧。”
楊蕭面色一沉,袖袍一甩,不悅的道。
這一刻,楊無爭內心微微感動起來。
楊蕭的三年不聞不問,讓楊無爭心寒到了極點,父子之前的關系也崩分析離。
而如今,楊無爭修為達到青銅金九段,其他人根本不清楚,還以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。
在明以為自己是個廢物的前提下,楊蕭力排眾議的否決了這場比試,無疑是有袒護楊無爭的嫌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