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愣著做什么?還不速速去請御醫?”
楊蕭握拳透掌,主動將楊無爭給攙扶起來,道:“無爭,你告訴朕,你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么來的?”
“父皇,是謝氏,謝三元,瓊華,斷醇,斷刀,斷槍他們弄的。”
楊無爭面色泛著病態的蒼白,虛弱萬分的道:“方才你沒來的時候,你們不聽的辱罵兒臣,羞辱兒臣的母親,而且每當罵一句,就有一個人出來捅兒臣一刀……說要將兒臣千刀萬剮,以泄心頭之恨……”
說到這里,楊無爭劇烈的嗆咳,咬破嘴唇,故意吐出一口血跡,道:“若、若父皇來的再遲一些,見到的恐怕是兒臣的尸體了。”
“什么?羞辱你母親,每罵一句,捅你一刀?”
這一刻,楊蕭好像全身都燃燒烈火,每根毛發上閃著火星,他把雙拳捏得格格作響。
“不但如此,他們還對兒臣吐唾沫,怒罵兒臣是畜生,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,詛咒兒臣早死早投胎。”
楊無爭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,道:“父皇,兒臣如今傷痕累累,你還是讓兒臣去死吧,反正兒臣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無親無故,早點下九泉和母親團聚好了。”
說罷,掙扎著想一頭撞上監牢的鐵欄桿。
“楊無爭,你這個小崽子,你莫要血口噴人,老夫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?”
斷醇腦子一片空白,新仇舊恨之下,失去了最后的理智,口不擇言的怒吼道。
“斷醇,你罵無爭是小崽子,那朕是什么?”
楊蕭勃然大怒,一巴掌就甩了過去。
“啊……”
斷醇慘叫一聲,直接被拍飛,砸在地面滾了好幾圈,這才狼狽的爬起身來。
“陛下,老臣失言,請陛下息怒。”
斷醇顧不得臉頰的疼痛,不停的磕頭,本來傷痕累累的臉頰鮮血再次不斷的滲出。
“斷醇,朕下午的時候如何吩咐你的?你這是將朕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?”
楊蕭額角青筋暴突。
“陛下,臣沒有捅三殿下啊,是三殿下的自己捅自己的。”
斷醇嚇得打了個激靈,跪在地上索索發抖。
“什么?你說朕的兒子自己捅自己?當朕是白癡嗎?”
盛怒之下,楊蕭抬腳就踹去。
“啊……”
斷醇慘叫一聲,身軀如滾地葫蘆似得滾去老遠,不過他依然立馬起身趴在地上,敢怒不敢言,道:“陛下,老臣所言句句屬實,若您不信的話,可以問皇后呀,她也是見證者。”
“陛下,臣妾承認之前有過羞辱楊無爭的行為,但斷醇所言屬實,是楊無爭自己捅了自己呀。”
雷霆盛怒之下,謝氏也是嚇懷了,戰戰兢兢的說道。
“是啊父皇,我們都是見證者,若撒謊的話,天誅地滅。”
瓊華,謝三元,斷刀,斷槍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。
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,楊無爭竟然會在這節骨眼睜著眼睛撒謊,故意誣陷自己呀!
“斷醇大人,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身上的傷口都是自己弄的,那么我還真的要請問你,我自己捅自己,總該有兵刃吧?如今兵刃身在何處?”
楊無爭早預料到了這一幕,眼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,質問的道。
“兵器?不是在你的手……”
斷醇下意識的抬眼看去,當見到兩手空空的楊無爭,頓時懵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