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啦?你是誰?咋掉下來的?知不知道自己砸到人了?”逐漸清晰的視野中一個漢子虎背熊腰,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態勢,搞的林言一個激靈,有了一絲慌張。旁邊還有個中年人面無表情,看起來就不像好惹的人。
噫,黑社會?不是吧?這一腳給我摔哪兒來了?
林言捂著腦袋直起身,然后從善如流地又倒了下去。
腦瓜子還是嗡嗡的,怕不是腦震蕩。
這時候那個中年人說話了:“這位小哥腦稍微有些震蕩,不過不礙事,該說的還是要說的,聽沒聽到我可就不管了。”他旁邊那個彪形大漢摸了摸后腦勺,應和道:“三爺說的是。”
然后林言就看見一張大臉逐漸接近,逐漸遮蔽了他的視線。
林言:......
大兄弟你這搞得我有點慌啊!
大兄弟開口了,一開口就是要賬:“這樣的,我們好不容易從一個積尸洞出來,還沒松口氣呢你就砸下來了。把我們三爺的侄子給砸個正著,你看,現在還沒醒呢。”他說著,把林言的頭扭向了墻壁。
啊這......大兄弟你讓我看墻的動作是認真的嗎?
見林言不答,大兄弟憨憨笑了笑:“不好意思,他在隔壁呢,不過確實還沒醒,我們檢查了一下,外傷沒什么,就是可能有點內傷。你看這......”說完他期盼地看了看林言的眼睛。
林言只能死魚眼看回去,大兄弟,你覺得我有錢賠?我都吃泡面了我還能有錢???
他勉強坐起來,集中精神,這才把房間里的人看清楚。
床邊一個胖漢,看著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工具人,估摸著求情不怎么管用;一個中年人,看起來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陰比,和他上班時候那個地中海還留三七分劉海的坑逼經理有的一拼;另一個彪形大漢在那個三爺身邊,那身肌肉可不是蓋的,威懾力十足,臉上沒什么表情,不過直覺來看估摸著一伸手自己就得趴下。
唉,難頂,溜溜球看來是不可能了。
心里嘆了口氣,為了自己小命著想,他還是決定先應下這筆不知道能不能當賣身費的賠償,反正穿越都出來了弄個錢還不容易嗎?大不了找個工作繼續社畜......不過還是先問下來路,要真是黑社會就別怪他出去反手一個舉報!掃黑除惡公民有責!
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,讓自己的神志清醒點,懇切地看向中年人:“那個......三爺是吧?實在不好意思砸著您侄子了,咱也不說虛的,該賠該照顧肯定分內的。就是那啥......您幾位怎么稱呼?能不能說下咱現在在哪兒?我昏了多久了?這下摔的有點狠,我現在還腦瓜子嗡嗡的。”
中年人看著嘴角還帶點笑,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:“小伙子,我呢,杭州吳家吳三省,道上人給面子叫一聲三爺。”他指著兩個彪形大漢:“這是我手下的伙計,大奎,潘子。被你砸到在隔壁暈著的是我侄子,吳邪。你昏迷沒幾個小時,現在天才剛黑沒多久。我們在村里暫時落腳,開的這間房也是我付的錢。”
他說完看著林言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,反問:“小伙子,不自我介紹下?或者說,要不要解釋下你是怎么從積尸洞出口掉下來的?”
誰能告訴他,積尸洞......是個什么玩意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