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擦了擦頭上的冷汗,只覺得渾身都濕黏黏的,衣服繃的難受:“你是不知道,我爬著爬著,就看那干尸慢慢長出了個尾巴,可給我嚇死了,還以為它馬上要跳起來把我們都殺了!”
“尾巴?”吳邪思索了一下,就算是他爺爺的筆記里,也沒有提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。長尾巴的干尸......是什么東西?
胖子聽了,雙手合十在那邊看著干尸念念有詞:“這位前輩您大人大量,您看您人都去了,這具皮囊留著也是留著,不如用來保我們出去。我們也知道拿您當炸藥包是過分了點兒,可是您看這地兒也沒別的炸藥了,這也是形勢所迫沒有辦法嘛!您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,到時候就當蒸了個桑拿,與世無爭百無禁忌!”說完還像模像樣鞠了個躬。
林言看著想笑:“我說胖子,這干尸它能聽得到嗎?”
胖子雙手合十再默哀了三秒,回過頭白他一眼:“去去去,你懂什么,這過場子的話怎么的也是要說的,不然到時候真活過來找我們晦氣怎么辦?”
林言看著被張起靈綁成個麻花的干尸,在內心為它默哀了三秒:“人家已經夠慘了,聽你這么說,不起來找你麻煩就有鬼了!再說了,你看都被綁成這樣了,就算跳出來——”
話音未落,張起靈雙腳剛落地,那干尸就動彈了一下。
“......臥槽?”林言感覺一口老槽堵正在喉嚨口,要不要這么配合?說動就動?怎么就不在胖子說的時候動呢?
吳邪和胖子詭異地看著林言,胖子疑惑地問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?說起來這干尸還真就起來了?”
張起靈回頭看了一眼,那干尸已經使勁掙扎了起來,饒是那繩子結實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。他三步并兩步走到吳邪面前,從他手里接過了梭子鏢,頭也不回那么一甩,梭子鏢準確無誤地朝著干尸肚子飛了過去。
林言驚了:“這個逼我給滿分!”
吳邪好奇地問他:“逼是什么意思?”
得,忘了,這時候還沒這種騷話呢!林言來不及回答他,爆炸就已經如約而至。
一聲巨響過后,一陣氣浪把他們卷了起來。林言感覺再一次經歷了風暴中那難捱的四個小時,自己像是一艘孤舟被氣浪拋起落下......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后,一頭撞在了什么東西上面。
還挺軟......這個念頭閃過,他徹底昏了過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林言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嗡嗡的,頭暈眼花,比上次腦震蕩的癥狀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他知道這是被爆炸產生的余波給震到了,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,于是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,先去找幾人會合才是正事。
他踉踉蹌蹌地爬起來,只覺得天旋地轉,要不是扶住了墻保準還得躺地上去。他記得爆炸的時候他們幾個都離得不遠,沖擊波也不至于把他們分開太遠,三人應該就在附近。果不其然,沒走兩步,他就踢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。
低頭一看,那條腿......他沖到那邊把人從廢墟里刨出來,果然是吳邪!
“吳邪?你沒事吧?醒醒?”他拍了拍吳邪的臉,順手摸了下他的頸動脈——還好,脈搏應該算是有力,沒多大事。
吳邪只感覺好像有人在拍自己臉,耳邊還有人在說著什么,但爆炸的余波讓他耳鳴想吐,根本聽不清在說些什么。他極力掙扎著張開眼,在天旋地轉中看到一張臉......是林言。
他喘著大氣張了張嘴,說出了自己醒后第一句話:“林言!你......你大爺的,又......又他媽砸我!”